古烈空面上,明显透出几分怒意:“若换在往年,至少也是千舰之数!自君上继位之后,不是临时反悔,是百般推脱,实在可恨。”
宗守顿时一挑眉,了悟于心。这些附庸城池遣来的战舰,不足往年的五分之一,显然是存着保留实力的念头,典型的主少国疑。不由自我调侃的一笑:“看来是孤的错了。换成宗世,即便没有千舰,估计也能能凑足八百可对?”
古烈空闻言,面色却是一阵惶然,身躯半跪道:“君上何出此言?烈空不会说话,请君上莫要见怪。那日君上的英明睿智,我等是亲眼目睹口宗世或有些小聪明,可真论才华,却不及君上万一。这些人有眼不识、总有他们后悔之时!”
宗守哑然失笑,微一挥袖,示意古烈空起来。
他心中对此早有所料,故此是毫不在乎。对这些附庸势力,也没什么怨恨恼意。
自己这年纪,又加上先前的那些传言,也难怪这些人,会心生疑虑,存了保存实力的念头。
不过如此也好,甚至可说这情形,是正中他的下怀。附庸跟随的舰船少些,也就意味着后面分润出去的兽晶灵石,更少数分。
四百五十艘云舰,加上玄山城的舰队,估计能凑足千数,差不多也足够此行所需了。
这么一想,宗守的心情反而转佳,面透笑意。而后就见不远处,一行人正匆匆赶来、
为首之人,正是任博。也不知为何,正是面色铁青,难看之至。除了身后跟着几十个护卫,旁边还随行着一队人,看其服饰,多半不是乾天山的人马。
到得宗守面前,任博一礼之后,便指着他身旁一人道:“此是西海涛云城使者,奉涛云城主之命,前来拜见君上。”
宗守的眼,立时微微眯起。瞳现利光,看向了任博的身旁。
此人身着红袍,仿佛是中央皇朝的官服式样。身前绣着云雁图案,神情倨傲。
也不行礼,先是朝着宗守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才应付式的一欠身:“外臣林机,见过宗守城主!”
周围诸人,顿时眼现怒容。各自眼现杀机的盯着这林机打量,宗原更是直接手握着剑,踏前一步。一股凌厉意念,隐隐凌压而去。
那林机却全不在意,一派淡然自若,处之泰然之色。正面与宗原对抗,也是毫不落下风。
宗守却呵呵一笑,根本不愿去搭理这家伙。直接转身就走,将这一众涛云城的使臣抛在身后。
林机初时还不在意,直到宗守的身影,渐行渐远,毫无回头之意。这才目光一缩,大声出言道:“林机奉我家王上之令而来,有言告之城主。
十日之前,我涛云城已与烈焰、云瑕二城定下盟约,约定近日之内,合力共下云海。尔乾天山若亦有联手之意,可让出西云半省,由我三家共分!”
宗守唇角顿时微微抽搐,今日总算领教了,什么叫做狮子大开口,什么叫做不自量力。这竹杠真是敲得梆梆响,空口白牙,就要谋夺他半省之地。
他连斥骂怒喝的念头都懒得升起,仍旧是步履未停,行向远处。
不过身后那林机,却仍旧是不依不饶,一声冷哼:“我劝宗守城主,还是三思为上。让出半省,总比乾天山城亡人灭的为好!城主就忍见未然妖王的基业,就此消亡?”
听到后面这句,宗守终是眉头一颦,其他还没什么,唯独此言真是把他给惹火了。
咬着牙,宗守回过头灿烂无比的一笑。就当那林机,眼中微透讥嘲之意时,宗守却又把脸一板:“把这些家伙全都给孤趴光了,丢到城外去。若有反抗,立地斩杀!记住了,一定要一丝不挂!”
林机与那一众涛云城使臣,立时脸色青白。而那宗原则是一笑,随手就将紫雷枪,握在手中。而那古烈空微怔之后,也未怎么犹豫,便踏前一步,眼透杀机。
身后之事,宗守却是再懒得理会,转而看向了身侧随行的任博:“丞相来此,可是物资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航了?”
“总算不付君上之托,一千三百万弩箭,供二十万大军四月之食,十万套备用的甲胄兵刃,四百艘刻录有浮空灵阵的商船。还有君上带回来的三百三臂灵弩,只需五日时间,就可装上那二十艘五牙云舰!还有从崆器宗订下的八千二阶火雷箭,六千冰烈箭,那边正连夜赶至,同样五日之后就可到货。都是大号的弩箭,可用于三臂灵弩。不过那崆器宗外门圭事的言语态度,颇为奇怪,似乎对君上极其憎恨.以臣估计,这些箭只的质量,估计不会太好。”
任博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清单取出,递给了宗守。而后又语句斟酌着劝道:“那涛云城势力,虽不如我乾天山。可云舰无数,称雄云海。世子即便不喜,也无需将之得罪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