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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乾天山城内。..孤悬于高崖之外的祭坛中,孔睿剑眉斜挑,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一块濒临破碎的玉石。
准确的说,其实是一件玉石制成的阵盘。乃是出自孔家的一门秘术,与另一件器物对应。
只需这阵盘还在他手中,那件对应的器物还完整,那么任何人都难以术算之道,伤及他孔睿护持之人。
“好凶猛的邪术,阴阳钉心咒么?是重玄?”
孔睿低声自语,目中闪过复杂之色。
阴阳钉心咒这种上古奇术,如今世间也唯有这位大商国师才掌握。
孔睿不曾亲见,却听族中长辈说过。百年前元辰皇帝还未继位之时,重玄曾以这门咒术诛杀过一人。才使殷御在不可能中,成功登基。
那时合孔家全族之力,都不能抵挡这禁术。他那曾任司天监正的叔祖父,更是三年之后,吐血而亡。其因就是这一战中,伤势过重,无法压制。
殷御继位,孔氏与重玄的家仇自然是不了了之,反而要礼敬有加,多方讨好。
不过因孔瑶之故,他与重玄间的关系极其不寐,
然而此刻,孔睿却不禁略略感慨起来。
此人登上大商国师之位,名传天下,就是因这门阴阳钉心咒。如今之败,却也同样因此术之故。
“你借大商国势修行,由此得入圣阶。可既然明知大商国运已衰,不及时抽身收手,反而更是深陷,今日更自入绝境。这又是何苦?”
那玉石阵盘,明显已破碎在即,再无法挽回。
孔睿一叹,再不去理会。二人隔空斗法,他孔睿其实已经输了,竟没能阻挡住一时半刻。
虽是远隔万里,那重玄又是借了三千童男童女的血气精华。可双方的差距,也仍是不可以道理计算。
好在无妨,这门禁术,还奈何不得他主君。
孔睿转而望天,只见那虚空中,正有几枚明亮的星辰在闪耀着。
诸天星辰乃此域法则大道的显化,所以各处世界的星空,都是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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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却也有些微小不同,印现着诸界之变。而他们这些修行术数之学的人,就是依靠这些星象的变化,也观一界的大势变迁。
其中几枚,不知是谁人所有,仍旧据与中天之地。明暗各自不通,当是传言中神皇候选。
一枚靠近东侧,紫气环绕的星辰,当是宗守的本命之星,到今日才现于星空。显得异常的圣洁,迥异与那几位候选神皇,
第二枚则是孔瑶,破军摇光,此时同样星辉照耀东方。
“如此说来,是大势已定了?”
圣君临世,如剑出匣。他的术法,已再无法为宗守掩藏,也无需再去刻意遮掩什么。
大乾国势已成,羽翼已丰。无人能抹灭,也再没有人,能压制得住圣王之辉。
摇了摇头,孔睿起身往祭坛之外行去。却也在这时,他的目中,是异芒微闪。
“龙气往西方游走,阿鼻皇座居然也镇压不住,这是为何?”
数年之前,孔睿还需文王卦钱,才可观地气变化。
此刻却无需特殊的法门咒术,就可观览无遗。
定立在原地凝思,仅仅就有所得。仅仅只须臾,就已有所得。却是自嘲一笑,方才这变化,真是让他心惊肉跳了一阵。
“原来如此,是该迁都了。”
乾天山固然繁华,可以比拟皇京城,却到底是偏居一隅,格局狭小了些。日后用来当做陪都倒是不错。
能够迁都中土,这一战的战果,必定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丰厚。
又从这山巅居高临下,看着城中那座才建成不到三年的孔家华宅。孔睿的脸上,却是苦笑之色。
看来过不多久了,就又该搬家了。
不过,这次是中央云陆么——
好生怀念!
“你怕什么?孔瑶虽不知是何术,不过但凡命格极硬之人,都难受这禁术所刻。比如那项王与冉武天王,一身逼人煞力,使妖邪难侵。夫君也是差不多——”
陨神原战场,宗守听了孔瑶这句,才心神一松,
说起来,元静与孔睿也的确说过,自己有圣王之气护身,是百邪不侵之体来着。
而麒麟瑞兽在传说中,也确实是诸邪辟易。
自己此时除了浑身阴寒一些,胸中隐痛之外,也确实无什么其他异样。
放下心事,宗守就再次看向了远处。神念远远散开,将那血圣魔主与云台真人,雪斋居士三个,牢牢的锁住。
若是不出意料,这三位如今,应该已是在想着今日该怎么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