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内所有门派的伤亡率知道多少不?每个门派派出多少人参战每次大战之后活下来的又有几人?通神阁呢?请问金前辈势力遍布修缘星,在万仙宫和剑盟两方都吃得开的通神阁从开战至今,不,我敬老,让你从联盟大军正式进驻栖霞驻地开始算,请问你们到底得了多少功勋?今日金前辈你若敢亮,我墨染衣定也能涨一涨见识!”
“怎么?不敢提?不敢说?我们寒玉宫就拿着功勋说事怎么了?我们有功我们骄傲!”
“我们被剑盟看紧钉死,是为什么?寒玉宫炼制的碧痕蝎魔偶有没有给剑盟造成重创?死在碧痕蝎魔偶之下的剑修不计其数,因为他们疼,他们怕,他们暂时没有能制衡碧痕蝎魔偶的方法,所以他们才疯狗一样的死咬着寒玉宫!”
墨染衣气场全开,清澈的双眸泛着凌冽的锋芒,眼底若有似无的红色,隐隐浮动,好似随时要喷涌出来,将那黑白分明的双眸染满血色。
不少人不禁心头浮起这位寒玉宫战堂统领的手持碧血魔剑的身影。
残阳如血,尸陈满地……
差点忘了,这位元婴期的墨统领,不能和寻常元婴期修士比之,死在她剑下的剑盟剑修不知凡几,寒玉宫屡次遭受剑盟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攻袭,固然有其门下修士悍不畏死之功,这位战堂统领的标杆作用一样功不可没。
可以说,若不是寒玉宫在剑盟的打击下死伤太过惨重,自身的底子又薄,这个门派的兴起之势挡都挡不住。
金灵璧那句畏战怕死,的确是不妥当的。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承认,寒玉宫的修士见了血的那股子疯狂劲,和墨染衣持剑入魔时的状态简直如出一辙!
“我们寒玉宫若被灭,到底高兴的是谁?”墨染衣盯着金灵璧一错不错,看的他直发毛。
“是剑盟!”
“金前辈……”她放缓了语速,周身的气场亦有所收敛,但眼底的寒光更加冰彻,仿佛能直射入身,洞彻心扉。“你们高兴吗?”
你们也高兴吗?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仿佛在屏息等待这个答案,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半分。
“我们……自然是不高兴的。”金灵璧心里恨的骂娘,墨染衣这贱人口齿太过伶俐,可能杀人杀多了,身上也有种很让人压抑的特殊气场,刚刚竟然被她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最后又刻意的营造出一种氛围,将通神阁和剑盟自然而然的连接在一起。
刚刚那种问题,他若不答,显得心中有鬼。
他若答了,特么么的,气势上弱了三分。
简直日了鬼了!
而且墨染衣话中未表之意也表露的很清楚,寒玉宫被灭,碧痕蝎魔偶肯定也不会有了,剑盟就开心了。
谁逼着寒玉宫继续在边界,谁就是让剑盟开心。
剑盟开心,万仙宫不开心,灭杀剑盟也不开心!
总之,这是布了个雷,谁踩谁炸!
阴险啊!
太阴险了!
你们一个小小的寒玉宫,凭毛给自己上升到这种高度?脸也太大了!
“既然大家都不乐于看到我们寒玉宫出事,那今日,本统领就承情了!”墨染衣得寸进尺,直接将事情推进了一个大跨度,起身团团施礼,八方不漏。
五宗山的刑火真君,人老成贼,一副好像才从冥想中醒来的样子,四平八稳的道:“那我们就表决一下吧,不同意寒玉宫暂时避战的请示意。”
啊喂?!
难道不应该是同意寒玉宫暂时避战的有所表示吗?
金灵璧恶狠狠的盯着墨染衣,又看向五宗山的刑火真君,以及作壁上观始终像在眯觉的乾坤道派长老,咬紧牙关,垂下眼睑,以防眼底的晦涩阴毒有所显露。
最大的反对者都不言语了,更没人会跳出来主动和墨染衣过不去。
要知道这位墨统领不仅仅是口舌如刀,下手亦是狠辣无匹。
今时今日的寒玉宫,早已不是初来边界的那个寒玉宫了。
只看今日这座次以及五宗山、乾坤道派的态度,就该知道,通神阁不仅仅在生意方面被寒玉宫和天道痕咬了一满口肉,在联盟内的地位亦是岌岌可危。
大家心里都明镜着,别看墨染衣话说的不好听,但都是实情,论到为联盟建功,通神阁就是不如寒玉宫,通神阁左右逢源这点不好说,但在万仙宫和剑盟两者之间大发战争财也是真的。
墨染衣言辞虽激烈略跋扈,可人家也说了,那是因为人家有功,人家骄傲……
其实通神阁最大的问题还不是两面发财的事,在拉通神阁进灭杀联盟之时,就存着让利予通神阁之心。
通神阁的功勋多寡其实很无所谓,他们就真是躲在联盟所有门派的后面也没人会指责他们什么,之所以如此包容,还不是因为通神阁能提供联盟消息上和战略物资上的便利。
但随着和战盟的频繁交战,双方的了解度与日俱增,联盟一方慢慢发觉,表面上通神阁是站在万仙宫站在灭杀联盟这一边的,可实际上,他们和剑盟的联络并未减少,甚至,一些涉及联盟安危的隐秘,都被他们货卖高价,递给了剑盟。
讲真,联盟内各派的修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所谓互通有无,既然想要知悉剑盟方面的情况,自然要拿联盟一方的消息去换,他们默认这种传递,并一直大开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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