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这句话一出,脚步一动,就向几人走去。
武烈见这人年纪轻轻又言语轻蔑,完全不把他们发在眼里,立时大怒:“小子我不管你是谁,马上把张无忌还过来,不然顷刻间让你小命难保!”
边上的朱长龄朝武烈使了个眼色,哈哈一笑:“小兄弟,你定是误会了,武当张五侠是我们的恩公,怎么会亏待无忌兄弟,兄弟快来,你真姐刚才还叨念你。”
刚说完,两人齐齐向前一跨,全身内力急速运转,单指连点,劲气微荡,朝季安周身几个大穴点去。
见他们这样偷袭,季安心中冷笑,也不防御,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眼看着几道指劲就快要点到季安身上,只见他身形微震,周身劲气一放。
“砰!……”
几声轻响!
那几道指劲还没点到季安身上,就被他外放的劲气震的泛起层层涟漪,眨眼间消失不见。
此时季安的双手背负,长发乱舞,衣服猎猎作响,身形伟岸如魔。
见这情形,两人脸色大变,连耗费内力的离体指劲都近不得他身,只觉这人武功高的没边了,脚步一顿,两脚朝地面连点几下,就要后退躲避。
可惜,他们动作太慢了!
季安身形一晃,迅捷似电,就已来到他们身边,双掌猛然向前一拍,掌力刚猛无铸,劲气含而不露。
“砰!砰!”
两道闷声传来。
朱长龄、武烈身形一震,齐齐离地向后倒飞,在飞的过程中,“啊”的一声大嘴一张就吐出一口鲜血,几息后才掉落在雪地上,此时他们神色萎靡,在地上可劲的挣扎,像是要爬起来,同时嘴上哆哆嗦嗦,好似要求饶似的,可被季安一掌拍的岔了气,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边上朱九真,武青婴,卫壁三人没想朱长龄,武烈两人败的那么快,连一招都没接下,就被张无忌的师父打的吐血倒地不起,当即吓的后退五步,脸色煞白,望着季安浑身颤抖,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季安黑袍一摆,瞥了一眼朱九真等人,侧过头对张无忌说道:“无忌,你说这三人怎么处理?”
张无忌悄悄看了朱九真一眼,面色微红,嘴上动了动,“师父,我……看不如放了他们吧!”说完低头不敢看季安。
听他这般说,季安眉头微皱,他以为张无忌经过此事后不在心慈手软,没想到还是这样,真是该打。
当下身形一晃,来到张无忌身边,朝他屁股重重踢了一脚。
张无忌被这一脚踢的爬到雪地上,喊道:“师父,你为何踢我!”
季安气极而笑:“小子,你怎么这般不争气,经历了连环庄的事还没清醒,不揍你揍谁!”说完只觉不解气,又在他屁股上踢了几脚,当然季安没敢用上真实力气,不过就这张无忌都疼的大叫。
“你也不想想,他们为了你义父的屠龙刀,手段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又是苦肉计、烧房等等。如果不是你事先发现,可以想象到你义父的结局,今日要不是为师及时出现,你已经跳崖自尽了,命都没了还在为他们说好话,真真是该打。”
听季安说的这样直白,张无忌心中猛然惊醒,当即就想到了义父谢逊,又想起了他父母和太师父的多番教导,还有眼前的师父,只觉自己蠢笨如猪,做事太过心慈手软。
片刻后,张无忌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爬了起来,跪地认错道:“徒儿谢过师父的教诲!往后必定改正。”
听张无忌这样说,季安又看他神色变化,觉得他可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展颜一笑,右臂一挥,扶他起来,“孺子可教也!”
说完,转过身去,望向已跑了百十米的朱九真、武青婴、卫壁三人,却是季安刚刚在和张无忌说话时,他们趁着空隙,连朱长龄和武烈都不顾了,急急的逃离此地,可见他们心性何等凉薄。
季安脚步轻点地面,腾空而起,这一跃就是四五丈,落地时又一点雪地,惊奇的是雪地上连个脚印都没留下,真可谓是踏雪无痕,几个起落就离他们有十来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