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咧嘴一笑:“小关爷,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这和谐社会哪来的人肉客栈。”
我看了一眼旁边树上的小刀,一动不动,光线太暗,也不知道他是在发呆还是睡着了,就对卡勒低声说:“和谐个屁!你见过和谐社会杀个人连眉头都不皱的吗?你见过和谐社会有卖西瓜的老头被人打死的吗?你见过......”
“小关爷,你跑题了!”卡勒一摆手打断了我的话。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确实,我现在自己都整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了,还有毛心思管和不和谐?当即舒缓了一下情绪,就道:“那咱们说正题,这个老宅是怎么回事?”
卡勒沉默片刻,说道:“两个月前,咱们一个伙计过来踩盘子时听说,这个村子叫断头营子,三十年前,这里不像现在这么诡异,那时村子很大,经过下乡的有志青年一翻改造,村子里的人都得到了教化,那时这里叫守灵村,据说先民是给北魏一个叫穆皇帝的人守灵的。”
“穆皇帝!拓跋猗卢!”我差点惊讶出声,记得古代是有这种习俗,帝王的陵墓都有人守护,规模小的只有数人,规模大的有几十人甚至能发展成村落,更有甚者,听说汉朝一个皇帝为了让百姓世世代代给自己守灵,还专门在自己的墓地旁修建起了一座城市。
卡勒继续说道:“可是八十年代时,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在离这个守灵村十几里外的夹馅沟,发生过一次山体塌方,塌出了很多方方正正的青色石料,上山采药的村民发现之后,把情况告诉了村支书,村支书动了歪心思,就偷偷找人运了很多石料回来,盖起了大宅子。你们进的那个老宅子,就是那个村支书的家。后来村民知道这件事,就纷纷进夹馅沟找那种石料,可是陆陆续续进去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回来。村支书见这么多人失踪,害怕事情捅到上面,也加上这事情有些诡异,以为是触怒了山神爷,正好村支书的儿子在城里发了财,所以他们一家子都搬走了。村子剩下仅有的一些老人和小孩,不甘心亲人就这么失踪,就纷纷组织人手去夹馅沟寻找,后来他们在山体塌方的地方找到了那些失踪的人,但是,只剩下了脑袋,身体却不翼而飞了。老人们很迷信,以为是山妖把这些人吃了,又烧香又磕头的,只好无奈的把所有亲人的头带了回来。但是北方丧葬有一个习俗,就是横死之人不能入祖坟,然而这些人头都是老人们的至亲,也不忍抛在荒野喂狼,最后有个老人想出个办法,他认为这些人都是村支书害的,如果不是村支书动歪念把石头运回来,那些年轻人也不会进山里找石料,但是村支书逃进诚了,也找不到人讨说法,就把所有的人头埋进村支书家的院子里,从此这个村就改名叫断头营子了。”
黑暗中看不清卡勒的表情,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加上四周紧张的气氛和黑夜,听起来让我感到无比诡异,原来那老宅的院子里埋得全是人头,我他娘的竟然还在院子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想想后背就直冒凉风。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媪鬼,还有狼群是怎么回事?”我问。
“媪鬼?你是说那个长着羊头人身的怪物?”卡勒问我道。
我点头,然后就听卡勒吸了口气,说道:“这是这里另外一件怪事,自从村民把人头找回来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有许多狼进村,而且狼群后面还跟着一个长着羊头的怪物,就是你说的那个媪鬼。狼群见人就咬,咬死了就被媪鬼背进山里,弄得人心惶惶,村民都以为那个媪鬼就是吃人的山妖,所以这里每逢黄昏,家家关门闭户,谁也不敢出来。不知情的外人一旦进村,就会把狼群和媪鬼引来,一命呜呼。”卡勒说着,就指了指挂在绳子上的杨老:“这老杂种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才选择进村,想借助狼群和媪鬼干掉小刀,可惜他低估了咱们小刀的伸手了。”
我就纳闷,这些村民也太白痴了吧?就不能把事情捅到上面去?上面要是派来一个连,机枪加*,我估计都用不着装甲车,肯定把狼群给灭了。
卡勒呵呵一笑:“你想得太简单了,这种事太离谱,都能写成聊斋了,说出去谁信呢?再说,那些挺着腐败肚子的胖子,只知道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喝茶水,养小三,谁他娘的愿意跑到山里来管这档子闲事儿?再说,这里的年轻壮力都死绝了,那些老头老太太,想走出这大山,太困难了。”
我瘪嘴表示不信,要换做是我,我宁愿累死在山路上也得跑出这鬼地方,一旦走运,真走出去了,那干点什么不比这么活着强?就算在城里支个摊卖点儿西瓜,被城管天天追着屁股撵,也比在这儿担心小命来的舒服。
“屁话!”卡勒呸了一声:“你以为卖西瓜就不怕没命了?。再说,这些老人都是老封建,他们祖上本就是守灵的,那就是祖祖辈辈的事,他们就算都死在这,也不会放弃祖训的。”
我一想也是,这个村子的人从祖上就没自由过,是不是让人下咒了?刚要说话,卡勒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嘘了一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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