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眼镜没好气道:“先不管了,去检查一下咱们自己人有没有受伤的。”说着,转身出了帐篷。
彭嘉嘉等人走光了,才对我道:“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们俩,发生变故之前,那个阿秋姐姐偷了一套装备下水了,我的两个伙计没有追上。”说完也走了。
我心里一震,刚要去看胡子,胡子骂了一声:“妈的真让人不省心!”说完就跑了出去。
我急得瞬间汗就下来了,想想刚才那声势,虽然短暂,但窄湖那边肯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一面山崖都塌进了湖里,那湖底的苗寨肯定是被埋了,阿秋下去岂不凶多吉少?想着,我就要出去,可是伤腿感染,动一下就疼得我几乎昏厥过去。
就这样躺在帐篷里,浑浑噩噩地一直等到半夜,没有人再进来,我似乎被人遗忘了一样。
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胡子浑身湿漉漉地回来了,表情非常的沮丧,我没敢问,但是一看就知道,他没有找到阿秋。
“大伙准备离开了。”胡子坐下来点了支烟:“窄湖被坍塌的山崖掩埋得很厉害,想下去,除非用挖掘机挖,这地方能进来人都不错了,去哪里搞挖掘机?他们几伙人都打算放弃了。”
这一夜都听到外面在忙碌,我几乎能预见到会事这种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小刀他们怎么办?”
胡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子,还能做什么?老猎人找到了,在窄湖的乱石里,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我的心就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有很多话想跟胡子探讨,可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彭家的伙计用担架把我抬了出去,营地的帐篷都被拆解好了,大部分人已经开始往外面转移。
于苏和贞子的营地此时已经变成了堰塞湖,窄湖南侧的山体整个堆进了湖里,塌方使之前仙境般的窄湖一夜间面目全非。
最后一波在湖边搜索的伙计回来了,他们还抬回来一个人,当时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竟然站了起来。
那个人是小刀,他浑身全是淤青,潜水服撕得一条一条的,整个人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着。兽医检查了一下,说小刀还没死,还有一口气。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天旋地转的,整个人都散了架一样。
出了老爷山,彭家的人把我和小刀送进了宜宾的一家医院之后离开了。
我的腿伤得到处理,半个多月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可是小刀一直没醒,胡子问过医生,医生说如果有奇迹的话,他会醒过来。这种话就没必要多解释了,医生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小刀变成了植物人。
胡子问了医生好几次小刀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医生实在不耐烦了就告诉胡子,他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植物人,大脑没有创伤,但他所有的生命体征却完全符合植物人的标准。
开始的一段时间,我就像魔怔了一样,天天坐在小刀的病床边,不厌其烦地问他湖底发生了什么事,真希望他被我问烦了一下子睁开眼把什么都告诉我。
胡子就比我乐观,每天都在外面带两盘炒菜,买一瓶好酒,坐在小刀床边一边喝酒一边讲黄色笑话,说这叫刺激疗法,在百度上学来的。
后来临床的几个病人家属实在受不了,强烈建议医院把我们安排到单独的病房里去,就这样,我们有了单间,胡子就更肆无忌惮了,有一次我买饭回来,发现胡子用小刀的头像在跟一个妖艳的大妈视频聊天,大妈还夸他睡觉时比不睡觉时要帅。
一个月过去了,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再这样下去我开始打算去卖身了。直到有一天,我去拿体检报告,胡子气急败坏地来找我,说小刀不见了。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藏地追踪》第六卷《秦川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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