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叫了声等等,然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真他娘的疼,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其他人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我,胡子啧地一声就道:“你是想打肿脸充胖子?别二了,咱们还没到吃自己肉的份儿上。”
雷子摸了下我的脸道:“就是啊,再说吃也不能吃脸,虽说这年头都靠脸吃饭,也不是你这种吃法。要不,我把你屁股打肿成不?”
我有些郁闷,正在琢磨要不要把梦到的东西跟他们讲一讲,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说出来他们除了骂我二百五肯定没有别的反应。正走神,绳子一紧,他们已经出发了,我只好跟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耿耿于怀到了现在,因为那些东西不是恐怖,而是难以理解。跟我前几次的经历一样,我们来到陨石坑的边缘,连长带着他的兵出现,我们被吊上去,下面的兵跟太阳乌发生冲突,每次,我都逃不掉被人用枪打断绳索的厄运,狠狠地摔进陨石坑,然后,惊醒,如期而至。
这次醒来,我没有惊叫,胡子和雷子他们照常前几次的对话,我一句也不打岔,站起来就跑,往陨石坑的方向跑,他们完全懵了,在后面追着大喊,我豪不理会,因为我已经疯了,我似乎在自己的梦境里一次次地轮回,永无止境,这次我不带上任何人,我要第一时间冲到陨石坑,要比我梦中提前到达陨石坑,看看情况是否会有改变。
很快我在部队体能拉练时埋下的潜能发挥出来,在饥饿和体力极具不足的情况下,我竟然跑得非常稳非常快,片刻就把胡子他们甩得无影无踪。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再次来到了陨石坑的边缘,我抬头看去,上面一片黑暗,没有探照灯,连长还没来。几次的经历告诉我,那肯定不是梦,至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梦,因为那种经历太真实,尤其是这次,我竟然赶在了连长他们之前来到陨石坑,证明时间是有逻辑的,而梦中的时间,没有逻辑。
想着,强烈的运动和饥饿让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脚下一软,突然跌进了陨石坑。
我开始在环形坡上剧烈地自由翻滚,七荤八素,天旋地转,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甩出去了,一时间呕吐物肆意横飞。
噗,一下子我后背一痛,整个人停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我意识开始清醒,我发现自己已经滚到了陨石坑的底部,就在奠柏和那个青铜球的边上,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的白骨,有人的,动物的,数也数不尽。
剧痛从我后背蔓延到前胸,疼的我浑身痉挛起来,我低头一看,瞬间全身一冷,一根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腿骨,从我的后背刺入,贯穿肚子,直挺挺地从我肚皮扎了出来,触目惊心,鲜血狂涌。
这不是梦,那种剧烈的疼痛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让我再次确定,那绝对不是做梦。完了,这次完了,我摸了一下肚子,满手都是鲜血,剧痛让我有些窒息,既然不是梦,那我这次死定了,可是,前两次我为什么没摔死呢?
正胡思乱想,忽然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一看,瞬间头皮就炸了,只见一只太阳乌,正落在我头顶奠柏的一支根系上,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看我。
“大哥,有种你别乘人之危,放我回去养好伤回来找你单挑。”我暗自祈祷,刚要动,一下子牵扯到了刺穿身体的那根骨头,顿时疼得我一身冷汗。突然,那大鸟一振翅朝我扑来,我猛地往后一退,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啊!”我大吼一声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浑身冷汗,一摸自己的肚子,刺穿我的那根骨头消失了,我毫发无损,再一看四周,胡子、顶针儿、雷子和弹弓,还有空地上的青铜圆球,都在愣愣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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