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暗了下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让肥牛把走廊和会议室的灯打开,然后给雷子打电话让他来昨天去过的工厂找我,他一愣,问这么晚了你还在那干嘛?我没回答,直接怪电话,坏坏地一笑。
一个多小时后,手机震动,我拿起来一看是雷子,心里就好笑,直接挂掉。几分钟后,雷子给我发个短信:“兄弟,别急,哥们儿来救你了。”
我心里一暖,感觉这个恶作剧似乎有些玩儿大了,也是没办法,雷子以前也当过侦察兵,我想让他测试一下,如果他摸不到会议室来,估计那个姜熔也不会。
隔了半个多小时,四楼的伙计跑了过来,低声对我道:“小关爷,有人进厂区了,贼眉鼠眼的,竟捡些犄角旮旯走,下面怎么办?”
我估计是雷子到了,就道:“回去看着,放他进楼。”伙计答应着出去了,肥牛掏出一根甩棍就道:“小关爷,是你仇家来了吗?我帮你削他。”
我摆摆手:“不削他,自己人。你是东北的?”
肥牛眯起眼睛一笑:“恩呢。”
“那你知道放辘轳头是啥意思不?”我突然想起当年去娘娘墓的经历,胡子为了逼供,给二叔的伙计放了好几次辘轳头,我一直纳闷儿什么叫放辘轳头。
肥牛愣了一下,当即一捂裤裆,摇头道:“这是学术问题,我怕一句话两句话整不明白。”我一看肥牛那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也就没追问。
几分钟后,一楼的伙计过来报告,说有个贼眉鼠眼的人进楼了,我点点头,让他们别暴露,放人上二楼。心里好笑,怎么都说雷子贼眉鼠眼呢?
很快,三楼的伙计也来报告,说那个贼眉鼠眼的人已经到三楼了,我点了点头,问肥牛:“你身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