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美,今儿的郡守府格外的热闹,因为今天是县令独子大婚的日子。如今酒过三巡,明月高悬于空,却是到了洞房花烛的时候。
推开卧房的门,身穿喜庆的大红袍,胸前还戴着大红花的新郎官傅君羡有些惆怅的看着眼前的盖着红盖头的女子,他不知道一会要怎么向这个女子解释。至于向自己的妻子解释什么,那这话说起来可就长喽!
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美人,傅君羡觉得很紧张,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这都是他第一次成亲。而且,和他成亲的人还是没有见过一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这不禁又让他感到害怕。
最终,傅君羡再咒骂了一声该死的封建社会后就挑开了新娘头上的红盖头。
新娘看上去约在二十左右,有着一头披散在肩的蓝色长发,在蓝发中又夹杂着些许红丝。那双翡翠色的眼睛温柔似水,让人一眼看去就沉沦其中。
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小嘴,配合着白里透着粉红、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就像是天上堕落凡尘的仙子,美的让人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她这绝妙的姿色。
“你是谁?”清冷的声音将傅君羡拉回了现实。而傅君羡则有些不知道该向这少女怎么解释,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少女,不知为何傅君羡的心中突然有了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从小到大,傅君羡的直觉还从没有骗过他,本能的,傅君羡拔腿就像着外面跑去。看着傅君羡的背影,少女冷笑一下,纤长的玉指猛然掐诀,而傅君羡只觉得脚下一轻,再一看却是直接飞了起来,这不禁吓得他哇哇大叫,同时心里也不断叫遭。
知道自己穿越的世界不科学,但没想到从小没遇到过的事竟然在今天碰到了!
“哎呦!”
少女一挥手,傅君羡直接摔落到了少女的身前。红色的绣花鞋踩在他的胸口,少女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上铺着的是花纹复杂的驼绒地毯,桌子是上好的紫檀木的,空气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不远处架子上的雕花栩栩如生,而摆着的物品也是价值不凡的稀世珍宝,这装横显然不是林夕潮那个穷秀才的家。
而傅君羡再则是赶忙道:“我叫傅君羡,这里是我家!还有你是谁?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面对咄咄逼人的沐二小姐,傅君羡果断选择反咬一口,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要一口咬死狡辩到底!
“傅君羡,县尊家的草包?不对呀,按理来说我现在应该在林家才对,我怎么会在你家?说、是不是你搞的鬼!”看着俏脸含煞的少女,傅君羡赶忙将自己准备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可惜,少女似乎并不中忽悠,她一边用自己的脚丫蹂躏着傅君羡的脸一边气呼呼的说道:“搞错人送错亲?哼,迎亲队搞错谁也不会搞错县令家的儿媳妇儿,我看你这是故意的吧!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老实招来,信不信我杀了你!”说罢,少女的手中亮起一团蓝色的光芒。
而傅君羡见习则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喊道:“美女饶命、这事和我无关!而且现在你我现在是拜了堂的合法夫妻,你杀了我你可就要给我守寡了啊!”
不是傅君羡怂,而是这女子会法术,现在便宜老爹现在又不在这里,他根本奈何不得了这名少女。此时他只希望这一直让自己咒骂的封建礼法能够束缚住这个少女,让她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当然了,从眼下少女这略显犹豫的表情来看,这封建礼法似乎还真在少女心中占据一定的地位。
最终,少女幽幽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草包也比一个小贼强,就这么将错就错吧。我叫沐璇玑,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而傅君羡听此则是松了一口气,之后他艰难的说道:“娘子、你能不能先把脚拿开?”同时傅君羡也是纳闷起来,不对呀,沐府的三小姐不是叫沐凝霜吗?怎么改名叫沐璇玑了!到底哪步出错了?
要问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那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少爷,少爷,您这个时候闹什么脾气呀,要是老爷回来了,老仆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呀!”管家鹤伯强拉着傅君羡的胳膊苦苦哀求道,不为别的,因为再不拉这个大少爷就要投井自尽了。
而傅君羡则是面色不爽的道:“鹤伯,就算是你把这天给说破了我也得把这亲给抢喽!感情结婚的不是你,打死我都不娶那城北的恶婆娘!我告诉你,要么你按我说的办!要么本少爷就跳到这井里去,你没第三种选择!”
鹤伯听此苦着脸道:“少爷呀,我求您就别为难老仆了!这李家的小姐是老爷亲自给您选的、您——唉唉,少爷,我同意了!我同意了还不行嘛!就按您说的做!”
听此傅君羡才将跨入井中的脚抽了回来,继而笑着道:“这才对嘛,鹤伯,办成这件事要多少两银子,尽管说!本少爷有的就是银子!”
鹤伯听此叹息一声,然后伸出一个手掌竖在傅君羡面前。
“五十两?”傅君羡试探着问道。
隔壁则是神色严肃的道:“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