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早已抗拒不了地心引力流了出来。此刻，我嗓子像被烈火灼烧过一样疼。想说话却只能干张嘴，我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完全是灌着进了嗓子。我想借此来让喉咙发出的灼烧感减轻。
终于，一瓶啤酒全都喝下，那种感觉减轻了少许。过了半晌，我沙哑着问道：“这些，你从哪里来的？”
“......你他妈没病吧？顾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我这些东西从哪来！我给你看这个的目的，就是想明确告诉你，你不配王梓这么对你。你不配过去的那些年中她给你的爱！”贺宇声嘶力竭的喝骂着。他的样子，不亚于一条发了疯见人就咬的疯狗。
我无法反驳他的话，我知道我的确不配。过了一会儿，我示意贺宇坐下来谈。
因为，我注意到我们周边的人都在看我们。剩下的理智告诉我，我们不能像两个猴子一样，供周遭的人看笑话。
贺宇可能也是发泄出了积郁于心中的脾气，跟着我一起坐了下来。
我掏出烟，颤抖着手点燃，妄想尼古丁来帮我把这些让人烦闷的心绪遏制住......
贺宇坐在我的对面，喝着酒。此时的我们，仿佛没经历过刚刚那般。
半晌，看着不断喝酒的贺宇，我问道：“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们之前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实说，我真想给她幸福，什么门当户对，什么事业阶梯，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阻拦我，唯独，我没法让她爱上我。”
“所以，你们当初，一直都是假的？”
听了我的话，他刚刚平复的情绪又一次上涌，喘着粗气对我说道：“一段感情里，人和人的出场顺序真的重要吗？！哈哈哈，操！”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你叫我怎么正常？从始至终，她爱的人都只有你一个。哪怕，那个时候你的身边有安歌！”江浩有些颓然的说道。
看见他的样子，联想到刚刚见到他时他那幅落寞的神情。
我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站起身，我挥拳直接把贺宇打倒在地。看着他说道：“这拳，还给你，我他妈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另外，今天的事儿，谢了。这是我与王梓之间的事情，任何人无权评论。再见！”
说完，我转身离开。
……
心疼，百孔千疮的心，很疼。
我仿佛看到，自己心里的那座城池，又再度破灭。
结合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大概知道王梓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如果说她生下了孩子，那我将无颜面对她以及安歌，她了解我，知道我对安歌的感情；同样的她也爱我，知道那次冲动不是我的原本意图，所以她跟贺宇联合到了一起，上演了那出戏码。
归根结底，我才是那个渣男。
从始至终，给她伤害的人，都只是我一个人！
我很想嚎啕大哭，为那个孩子默哀，默哀他有一个无能的父亲和一个无奈的母亲。
此刻，我很想再见一眼亲身经历了这一切的王梓。
一方面，是想为那个未出生的生命打抱不平。另一方面，我想看看这个我曾真正爱过的女人，她为什么会这么坚强，她的坚强让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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