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柔温犹豫道：“我也很想从事这方面……但听烨没有进入叶之界的天赋，我们对雷家的印象也不太好，我准备给听烨调养好身体后，便不再接触玄粒子了……”
“好，”云碎点头：“我尊重路阿姨的选择，如果阿姨以后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云碎……”路柔温看着她，说道：“你也一样，我感觉你今天的心情不好。”
“嗯？有吗？”云碎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自从进了路阿姨家的门，除了吃饭，其余时候始终保持着浅笑，路阿姨是怎么看出她心情不好的？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阿姨能分辨不出你是真开心还是假高兴吗？最近怎么了，有什么烦恼可以跟阿姨说一说，就算阿姨没办法帮你解决，但起码可以当一个合格的听众。”路柔温的眼神温暖而包容。
“就是有个蚊子跟了我好多天了，赶也赶不走，就是在耳边一直嗡嗡的飞……”
任何人听久了蚊子的嗡嗡声大概都会觉得烦人。
路柔温问：“一巴掌拍死不可以吗？”
“唔，用蚊子来比喻或许不太恰当，怎么说呢，就像生死仇敌……我跟他其实没有任何仇怨，但对他的排斥却是天然的，就像把我扔在一个垃圾堆的中间，而且这个垃圾堆还会跟着我一起移动……虽然他对我挺好的，但只要他跟在我身边，我就有种压抑感，就好像身体周围有什么东西正在束缚我的行动，让我浑身不自在。”
“……”听了这个描述，路柔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换位思考，如果她站在一堆恶臭的垃圾中间，也会觉得难受。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借用听烨身体的那个？”路柔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