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考虑。”
金美琪的眼睛透出一股冷飕飕的寒气:“姜总现在的架子很大啊。”
姜飞招呼过托着红酒的服务生道:“我马上要订婚了,提前进入不自由的时代。”
木婉妙等人吩咐端起酒杯,大家说笑着朝里面走去;厅外的记者越来越多,原来就是一个花絮,随着木婉妙的到来,被赋予了不同的含义。贝多芬二号真的走到乐队前面朗诵了一段福音,然后抓起话筒就开始歌唱,贝多芬二号模拟的男声跟原唱几乎没有差别,在乐队的伴奏下将气氛推到了巅峰。
欢呼声中,朱佳音挨着司空南山说:“我有点冷……没想到双方的方法这样干脆。”
司空南山在观察姜飞、木婉妙几个人的神情,没有听清楚朱佳音的话,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在回忆,卫氏庆典的那天。”朱佳音的眼光同样在扫视着围在乐队四周的人,看得出来,阿梅、虎妞等人已经后退到圈外,姜飞、苔丝几个人是满脸笑容;姜飞上台和贝多芬二号说了两句话,乐队响起了一首百年前的老歌,姜飞和贝多芬二号各抓起一个话筒,在歇斯底里: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可否不分肤色的界限,愿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
缤纷色彩闪出的美丽,是因它没有,分开每种色彩;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高明。”司空南山伸手拿起一块蛋糕,放到朱佳音手中说:“姜飞的手段相当高明,贝多芬二号就是一个超智能机器人,没有人否认这一点,他在智能方面的记录一定是惊人的,在许多方面恐怕远远黑龙。姜飞就是在用开玩笑的方式,看贝多芬二号的情商到底有多高,是不是有对朋友的需求。”
“所以他,无所谓了。”朱佳音咬了一口蛋糕,忽然间就明白了;如果贝多芬二号真的有感情,恐怕姜飞就是第一个向他摇出橄榄枝的朋友,不是象其他人那样畏惧他或者想利用他,这就是赌博。
一曲唱罢,姜飞很自然地做了一个一起欢呼的动作,贝多芬二号的动作明显迟缓了一些,但终于还是摆出了热情友好的姿势;下面是雷鸣般的掌声,虎妞甚至捧了两束鲜花上去,一人一束。东鲤梁、金美琪一脸掩饰不住的惊异,木婉妙微笑着看看台上说:“有的事是训练不出来的,无知者无畏,不过姜飞的这个思路还是挺新颖的。”
木婉妙的人生阅历和经验远超过姜飞,在合唱一开始就想到了姜飞的目的,但是她也想想看看效果,没想到真的不错。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端着红酒出现在木婉妙身后,木婉妙知道,他是在座的一名客人,是跟苔丝后面来蹭饭局的;中年男子很热情地说:“木总,你好,我是苔丝的叔叔,钱杰克,姜飞已经聘请我为炫汇公司的财务主管,以后还望您和姜飞多多关照。”
苔丝的叔叔,姜飞是想把炫汇让出去啊,面对着钱杰克的热情,木婉妙应付地答理了一声;钱杰克又朝东鲤梁两人笑笑,东鲤梁和金美琪都懒得答理。钱杰克面不改色地走到一边,金美琪靠近木婉妙说:“钱杰克似乎不是他的真实面目,我要没猜错,他是姜飞和苔丝安排的一枚棋子。”
木婉妙看着姜飞和贝多芬二号勾肩搭背地下来,没有回答;机器人没有心跳,但是姜飞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放到贝多芬二号冰冷的肩上,贝多芬二号运算的速度明显加快,钢铁后脑上的一个针孔摄像头,始终在转动角度,对着自己伸出的手。从台上下来不过十几步的时间,姜飞却感觉过了一个多小时。
苔丝端着红酒站在最前面,姜飞接过酒杯,顺势结束与贝多芬二号的身体接触;牛仔南接替了姜飞,请贝多芬二号在一张钢架椅子上坐下,司空南山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一个赞,姜飞实际上是预先想到了贝多芬二号会来,早就做了种种安排。朱佳音有些佩服地说:“这方法有效吗?”
“要看贝多芬二号能做多少主,就是其他人能不能改变他的程序,如果不能,那么贝多芬二号就会保留这段记忆,作为以后模仿的版本;如果贝多芬二号只是傀儡,姜飞至少能度过今天的一关。”司空南山无奈地说:“这就是我们不采取这样方式的理由,成功的概率极低。”
“你们早就知道了贝多芬二号是机器人?”朱佳音还是忍不住;司空南山点头说:“公司的人在餐馆开业一个月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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