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朱厚照这个皇帝也是如此,他也在很多时候想着趁着大明现在社会经济高度发达的时候做一个声色犬马荒淫无度的君王比较好,反正人之寿命不过匆匆数十年亦或百年,既然已经拥有了富贵,又何必在辛辛苦苦地为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其他人奋斗,毕竟将来若是寿命终结,一切都会化为虚无。
但朱厚照知道自己如果这样放纵自己放纵自己这个帝国的贵族们,就会让整个帝国由盛转衰,那样就辜负自己作为大明皇帝的这份责任。
所以,朱厚照不希望这些自己这个皇帝和自己大明帝国的官僚资本家即贵族们因为获得了无数财富而就此沉沦下去。
正因为此,他现在忽然发现其实理学也挺需要用一下,毕竟存天理灭人欲,要求一下这些权贵们修身养性也是利于大明江山社稷的,也难怪夏言、张璁等大臣会有理学为体,圣学为用这样的政治理念。
但朱厚照不知道的是,理学虽然是有要求人克己复礼的理念,但人的欲望也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在朱厚照突然提起理学老臣韩文的奏疏后,他就看见了一熟悉的身影正在对面轩窗上趴在一女子的玉背上做活塞运动,而那人正是理学名臣、前户部尚书韩文。
朱厚照不由得看向了张鹤龄:“这是怎么回事,韩老尚书怎么也在这里。”
张鹤龄见皇帝朱厚照脸黑得可怕,也不好说韩老尚书是这里的常客,只得讪笑道:“这里有些清倌颇通文艺,皆是臣请的扬州有经验的妈妈所教,其中,有一名玉爱的,乃是韩老尚书知己,他们想必也只是嫌这广东天热,所以也就宽衣相谈了!韩老尚书乃是品德端正之人,自然是不耻于风月之事的。”
“行了!朕又不是三岁小孩!少拿假话骗朕,宽衣相谈的话,又为何贴在一起,去传韩老尚书来!”
朱厚照正想着要不要起复韩文把天下这奢靡风气纠正一下,却也没想到连所谓的理学君子也是道貌岸然之辈,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也在这南国风流地做起了那饮髓吸露之事。
一时,韩文一步三摇的来到了朱厚照这里,嗫嚅着嘴朝朱厚照作揖下拜:“老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亲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行了,老尚书,您在对面阁楼上做什么?”朱厚照说后问道。
“回禀陛下,臣和玉兄在谈论学问,刚刚还从诗词歌赋谈到了经史子集”,韩老尚书回道。
“那你所说的这位玉兄的才气如何?”朱厚照问道。
“陛下,实不相瞒,这位玉兄之才可谓学富五车,她在宋史上的研究上尤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韩老尚书回道。
“去传那位韩老尚书口中的那位玉兄来,朕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才气!”朱厚照不由得怒极反笑起来。
一时。
便有一发髻松散,衣礽半开,抹胸只一侧吊在香肩上,另一侧露着一痕雪白,弱比西子,媚赛貂蝉的女子被带了进来,这女子一进来就先向朱厚照欠了欠身。
朱厚照见此只给焦芳递了眼色,焦芳明白朱厚照的意思,便代朱厚照问道:“听韩老尚书说,你学富五车,对宋史极为钻研,我且问你,可对熙宁之后的朋党之争有何见解?”
这女子玉爱只挑着一双桃花眼看了看焦芳一眼,又看了韩老尚书一眼:“妾身不知,妾身亦不知韩老爷是什么尚书,只是不知众位老爷唤妾身前来是为何事?”
朱厚照摆了摆手,示意焦芳让这女子退下。
焦芳会意便让人把这女子带了下去。
旋即,朱厚照才笑着对韩老尚书说道:“韩老尚书,你还是真会编啊,人说少年慕色,朕却没想到老年也是如此,当然,按理,这也没什么,可你何必欺瞒朕,不过,朕倒也想问问,你之前上疏建言朝廷匡正风气,可为何你自己却先带坏了这风气?”
“老臣,老臣,老臣有罪!”
韩老尚书说着突然又道:“可老臣与玉爱是真情所致啊,陛下!老臣愿为玉爱休老妻,与她共结连理,请陛下做主!”
“哼!”
朱厚照哼了一声,就直接离开了这里,说道:“这些公卿官宦还真是少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真正是让人烦闷!传旨,韩老尚书私德有亏,不堪为天下臣表,贬黜为民,发往帝国海贸公司听用,或可于将来在教授印度土人之汉文上发挥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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