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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樱决定先把严、宫、孙三大户的族长找到,让其将大部分镇上居民组织起来。
而单理正与文觉书则去联系其他姓氏的族长。
三人皆各带了几名防暴保安。
一时,晓樱来到宫府门前,让宫府门房将宫氏族长宫以轩叫了来。
宫以轩尽管也觉得晓樱身后的四名防暴保安穿着奇特,但却并不愿意从命,只说道:“湖安镇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晓樱也不废话,将手一挥,两名防暴保安持着玻璃盾牌,走了过来。
宫以轩见此不由得喝问道:“尔等意欲何为!”
“奉领主命令,不听话者,剥夺生命权!”
晓樱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两名防暴保安走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给我拿下他们!”
宫以轩大喊一声。
几名宫府豪奴就冲了上来,被两名保安当场给电得全身麻木,失去攻击性,然后被杀死在地。
宫以轩见此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没看懂这两穿着奇特的人是如何做到用一根黑色棍子让自己的人当场发抖的。
这给他带来的震撼感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还是不愿意去召集你本族民众吗?”
晓樱问了一句,然后把手一挥,两名防暴保安继续持着玻璃盾牌与电棍朝宫以轩走了来。
宫以轩吞咽了一下,双腿不由得发软,喊道:“我去,我去!我这就去召集!”
因此,晓樱便去找另外几位大户。
如此,速度倒也挺快。
等到了下午,全镇的土著居民都集中到了陆远面前。
陆远让晓樱与单理正、文觉书二人将各宗族的族长叫到了最前面,对他们大声说道:“你们可能之前不知道我,但现在你们都得记住我,因为现在我就是这湖安镇的主人,你们湖安镇的各族人丁都是我的子民,都得服从我的统治,你们明白吗?”
“真是好笑!凭什么让我们承认你是我们湖安镇的主人!”
这时候,一站在孙氏宗族族长后面的孙里突然喊了一句。
陆远给晓樱递了眼色。
晓樱立即持弩箭射了一箭,当场让这孙里倒毙在地,引起人群中一阵不小的轰动。
孙里身边的亲族人丁因此暴怒,意欲发难,当场,晓樱又射了几箭,杀死几人。
陆远也冷喝一声:“就凭这个!别不服气,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我让你们这里生存,也可以让你们在这里消失。”
眼见四五名孙氏族人倒地,还有几名孙氏族人依旧在骚动,孙氏族长孙波不由得大喊一声:“都给我安分点!”
然后,孙波跪在了陆远面前:“孙里不知好歹,惹怒领主,落得如此下场,是罪有应得,但请领主息怒。”
“如此甚好,本领主不是喜好杀戮之辈,本领主来这里只是要宣示主权而已,现在我问你们,湖安镇是谁的?”
陆远问道。
“领主的!”
一直未站出来的严氏族长严监生此时跪了下来,回了一句。
作为第一个和陆家村进行贸易的湖安镇大户,他本来就只是想和陆家村的村民进行贸易,但他没想到汤秀才想仗势夺占陆家村,他虽然没有敢站出来,但现在见陆家村的人在其领主陆远带领下来到了湖安镇,他就知道汤秀才输了。
他也因此明白,陆家村不是汤秀才想象中那么好欺负,此时他又见这领主陆远身边还有持弩箭的丫鬟,也就更加笃定这叫陆远的领主不好惹,也就干脆主动承认了下来。
孙波也继续回了一句:“领主的!”
已经见识了晓樱麾下防暴保安实力的宫以轩也跪了下来:“领主的!”
湖安镇其他宗族的族长见这三家大户都跪了下来,也只得跟着下跪:“领主的!”
“这样才对嘛,既然你们已承认我是湖安镇的主人,接受我的统治,那以后就得听命于我,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对你们的恩赐,当然,我已足够富有,所以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剥夺你们的生命和财产,但是你们谁要是背叛我,我就会拿回你们的一切,让你们永远消失。”
陆远说着就对晓樱吩咐道:“派人把汤秀才押过来!”
没多久,汤秀才就被押了过来。
陆远将汤秀才意图带族人夺占自己陆家村田地的事说了,且道:“汤逋仁贪婪无度,意图夺占良田,罪不可赦,本领主意欲将其进行审判定罪,现在就当着全镇子民的面,开一个关于汤逋仁的批斗大会,往常受过汤家侮辱与戕害的人皆可站出来揭发汤逋仁及其汤氏一族之罪!”
陆远说着就让人把汤家的佃户都带过来,且单理正与文觉书亲自去动员这些佃户揭发汤逋仁。
而与此同时,陆远则问着严监生、孙波、宫以轩等各族族长:“你们呢,可有人揭发汤逋仁之罪责的,如果没有,那便可能是汤逋仁之友。”
严监生、孙波、宫以轩皆没想到这领主还要审判这汤逋仁,还要开什么批斗大会,而不是直接砍了,但也听得出陆远话里的意思,要逼着他们揭发汤逋仁。
不过,好在汤逋仁作为湖安镇的劣绅又是最大的大户,做的恶本就不少,严、孙、宫三家对汤逋仁没有不恨的,所以要揭发汤逋仁的罪状也容易。
“启禀领主,严某揭发汤逋仁凌辱流亡至此的寡妇万叶氏,致使万叶氏悬梁自尽,其子万时春现为我府中仆人,可以作证,他当时七岁,亲眼看见其寡母被汤逋仁逼死之事。”
严监生先站了出来,他素来是个乐善好施的,当初不过是见孤儿万时春可怜才收留他为奴仆,也才得知汤逋仁之罪,但他却没想到今日还能揭发出来。
于是,陆远便让严监生亲自着人取来笔墨和一木板,让这严监生亲自在木板上写上“强0奸犯”三字,且令严监生亲自将其挂在这汤秀才脖子上。
接着,孙波也咬牙切齿地揭发汤逋仁堵塞上游河渠打他孙氏族人勒索他白银三十两的罪责。
宫以轩也开始揭发汤逋仁纵容劣子毁自家祠堂的罪责。
然后,因单理正与文觉书按照陆远的指示,以只要承认自己是汤氏佃户且揭发汤逋仁罪责可分得乡绅汤氏田地为诱饵,使得汤氏一族的佃户们也纷纷来揭发汤逋仁的罪状。
接着,事情越演越精彩热闹,湖安镇的底层农户也纷纷来揭发汤逋仁的罪状。
一下子,汤逋仁的罪责从夺占他人田地和强奸增加到杀人、抢劫、凌0辱幼0童等罪,简直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而很多镇上居民也因此暴怒了起来,在陆远有意纵容下,开始对着汤逋仁喊口号或者丢石头泥块等。
汤逋仁脖子上的牌子也多了好几块,但此时他也只能低着头,忍着全镇土著居民对他的声讨喝骂。
严监生、孙波、宫以轩看着这一幕从刚开始的兴奋到此刻就只剩下惊恐,甚至比刚才看见陆远手下用电棍与弩箭杀人还要惊恐,毕竟他们也不比汤逋仁好多少,他们也开始有些担心陆远用同样的方式怂恿镇上佃户与底层民众批斗他们。
“湖安镇还没有法律,现在本领主正式宣布,湖安镇和陆家村都以本领主拟定的《乡约》为法典,按照乡约,现在本领主宣判,汤逋仁因背叛领主、贪婪无度、蛇蝎心肠,其族人更是不知劝谏,助纣为虐,狐假虎威,故判首犯汤逋仁死刑!绝其族!分其地!”
陆远这么一宣判,立即得到汤氏佃户与无地之民的拥护,而原被汤氏夺走土地的底层土著也积极拥护陆远这一判决。
只严监生、孙波、宫以轩只在心里感叹陆远这手段之强硬和高明,竟想到煽动与收买湖安镇底层百姓,而得到底层百姓的拥戴,也都因此更加不敢再挑战陆远的威严。
汤逋仁此时已瘫软在地,他压根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作为湖安镇最大也是最强势的乡绅,他本来只是想恃强凌弱夺占陆家村的田地,可他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时,汤逋仁只在口里喃喃念道:“饶命,饶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领主饶命!”
但最终汤逋仁还是被斩首。
而湖安镇的底层民众们自然都因此大声叫好。
不过,宫以轩被吓晕了过去,刚才他看见自己的奴仆被杀都没有晕过去,但这一刻,同样也怕被陆远联合湖安镇底层百姓如此算账的他竟因此晕了过去。
严监生与孙波等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在原地颤抖个不停。
接下来,陆远则让晓樱率领的保安队负责抄没与处决汤逋仁一族,而单理正和文觉书准备负责分汤氏一族的田地,同时负责对汤逋仁一族的财产田地进行统计。
这一切忙活完后已经是第二天。
不过,陆远自己已先回了都市中的和臣一品豪宅中休息,所以,次日一早醒来后,他便身处在现实都市中,似乎昨日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但陆远知道就在昨天,他亲自下令处决了整整一族人的生命。
陆远承认自己这样做很残忍,可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暗示他,空间领地里的一切本就是他的,他有权做出一切关于他领地空间里的决定,就如同他可以毫不顾忌地除掉自己庄稼地里的杂草一样,他自然应该且有必要处决他领地空间里不听话或者不符合他意志的一切生灵。
这是系统给他的权力,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
但接受现代文明教育的他脑海中自然也有另一种声音,即如洛克所说,生命、自由和财产这些自然权利不是由政0府和法律赋予的,而是在政0府出现前就拥有的每个自然人与生俱来的自然权利,自己得尊重生命,尊重别人的自由,尊重别人的财产。
不过,陆远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确可以剥夺走自己领地空间里的土著的生命、自由和财产。
陆远开始尝到一种来自于统治者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