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带着麾下骑兵策马朝怀宁城冲了过去,完全不顾倒塌在身前且还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同他一样的近卫军骑兵也是一样地如利箭一般穿插到了城墙之下。外围的左军两千铁骑见此不好回撤,而是依托左军火器营开始步步逼近近卫军骑兵部队。这时候,左良玉则被人抬了城楼。看着眼前城墙下是官军骑兵,而被困在城外的数万自己人马的外围是官军炮兵与步兵。左良玉不由得瞪了左梦庚一眼:“没见过识面的家伙,这点炮击让你吓得把外围撤了,这要真是数十万大军也罢了,偏偏一看不过数万人马值得你吓成这样!”左梦庚不由得疑惑起来:“下面的人说,根据炮声,人数不下二十万,为何父亲说不过几万。”“若真是二十万,哨骑不可能不发现,前些日子哨骑来报,有数万官军朝怀宁而来,那是起,我便命军加强戒备,加修了这些木寨门,便是想多一道防线,如今倒好,人家一来突袭,你们做起了缩头乌龟,还真是没打战了,不知道怎么打了不成!”左良玉这么一说,左梦庚不由得问道:“这可稀了,既然没有这么多人马,真如哨骑所报,那为何这几万人马竟有如此密集的炮火?”“遇事得多动动脑子!亏你跟着为父在军这么久,各路消息也知道不少,别只把目光只盯在袁继咸与黄得功身!”左良玉说了自己儿子几句,不由得冷笑起来:“为父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朝廷的近卫军,不然没谁这么财大气粗,黄得功那家伙也没敢养这么多炮兵,你看看这城墙下的骑兵,个个情神饱满,目光纯粹,一看没怎么经历过大的阵仗,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骑兵不宜居城墙之下!一看是所谓的训练了大半年的近卫军!”“听说这些近卫军个个都是喝了墨水的,是为保卫家园重振大明而战,不为升官发财,不少还是当今的才子,譬如陈子龙、我们湖广的张煌言,还有郑芝龙的儿子郑森,都是当时英才,只是不知道这些秀才们遇到我们这些杀惯了人的老兵会不会尿裤子!”左梦庚笑着说道。“尿不尿裤子,为父不知道,但你们倒是被吓到尿裤子了!”左良玉一拍桌子,愤怒地说后不由得咳嗽了起来,随后才命道:“传命给城外我部,骑兵立即进攻步兵炮兵,让那群书生们知道知道打战不是考举人进士,是要拼命的!同时火器营立即对官军骑兵展开进攻,日落之前,击退这股官军!”左良玉说着让人把自己抬了回去,继续养息身体。这边,左梦庚亲自来到城楼前,命人对城外左军发号施令。城外左军尤其是那两千铁骑皆是左良玉家丁,誓死效忠左良玉的精锐,一听主帅号令便朝近卫军步兵营奔驰而来。顾炎武与王夫之互相看了一眼,便同其他步兵营的官兵们同时举起了手的燧发枪,排着队继续朝眼前飞奔而来的左军骑兵踏步而来。左军骑兵们各个面带狠厉之色,手长弓直接拉得很满,有人更是直接喝道:“小白脸们,等着被老子摸屁股吧!”“起盾!”走在最前面的步兵第一甲种营指挥使杨廷麟本是一名翰林官,因官职清贵,且是进士出身,在近卫军表现极好,便做了步兵营级指挥使,且是都指挥使,其余各军高了一级。如今的他在听见左军骑兵说着污秽之语,不由得红了脸,但还是镇定地下达了命令。为防止骑兵密集弓箭射击,步兵营前进时会前面一排安排盾牌兵,以此阻挡大量箭雨,尤其是一些强弓重箭。第一排盾牌兵单膝跪了下来,合金钢盾牌组合成密集的一排阵列,犹如战壕一般将后面官兵的大半身体护在了身后。同时后面一排官兵则自动地把燧发枪倒竖起来,开始取下纸弹壳,并迅速咬破纸张,将颗粒火药倒入枪管,紧接着开始依托盾牌对前面左军进行开枪射击。燧发枪的子弹穿破虚空的速度明显更快,且加火药改进,在枪管内受阻力更下,速度也更快,迅速地便击打在了左军胸膛。一名左军犹如被重击了一般,直接摔倒在了地。顷刻间便是大量左军被击,整个左军骑兵阵营大乱,射来的箭雨动量大减,规模也大减,再加大量又被盾牌阻挡,除了少数官军箭倒下外。大部官军依旧还能进行开枪射击。王夫之瞄准着朝自己呲着牙的一名左军,扣动了扳机,击锤顷刻间在燧石击打出火花,枪弹在空高速旋转着。而这名左军也看见了王夫之,他不认为王夫之会射自己,他摔了一马鞭,打算趁着坐下战马疾驰到更近距离时立即以拉弓急射,以此射那个看去瘦弱却把自己前面好几个兄弟击倒在地的官军官兵。王夫之也在挑战打击更远一点的敌军,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大规模的骑兵来攻,但杨廷麟在前面的从容让他也跟着从容起来,开始镇定地试验着自己手燧发枪的最远射程。砰!那名左军猛地后仰了一下,旋即发现自己左胸口了一枪。这名左军不可思议地抬头一看却是王夫之的枪正冒着白烟。这名左军倒在了地,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远的距离被人用火器打。陈贞慧此时也在军,不过他见到前面左军如此多,而且这还是他第一次战场,便本能地想后退,前面也有人想后退。不过,当后面传来一声惨叫时,他回头一看却是一名同仁不幸箭倒地。他本能地停止了后退,而这时候,他所在标的千户在他耳边一声大喝:“抬枪,弹,愣着干嘛!”“是!”陈贞慧本能地一声大喝,然后开始哆嗦着按照训练的规则弹药瞄准射击。但也许是因为紧张,他这一枪放了空枪,而他旁边的一名童生则打了一名左军。陈贞慧开了第一枪也不甘示弱,试着第二枪,全然没发觉从他耳畔飞过去的箭,而他第二枪竟巧合地把一左军的天灵盖掀翻。陈贞慧信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