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扬州府河道总督署内,朱由检在迷迷糊糊醒来。虽然还在早,但已是艳阳高照,热气从地表涌了出来,温度回升,连着窗外也已是虫鸣啾啾,芭蕉冉冉。李香君此刻正站在朱由检面前,一手正往炉里添着沉香,一手则挥着团扇往朱由检身扇风,胸前衣襟半开,明显是受不了这暖阁潮热,以致香汗淋漓。朱由检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继续看着四周,四周依旧很是安静。恍惚间,在此刻,所以战争与国事都与他无关一般。但朱由检还是不由得想起了昨日那炮火连天,尸横遍野的画面,想起了自己的近卫军刚刚打败了南下的清军,刚刚活捉了豫亲王多铎。多铎一部被歼,证明历史已经发生改变。只有一个阿济格部还在湖广挺进,而这时候,大明已经可以腾出手挥师西进,到时阿济格便是孤军深入,陷入包围,清军之南下伐明将注定会失败。朱由检松了一口气,他这个皇帝还能再当很多年,至少偏安于江南是无虞的。满清初占关内北方,民心不稳,军力有限,清军多铎部的十万铁骑已经占据了清军总兵力的很大的例,一但被自己歼灭,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不用再担心清军再南下了。接下来,历史的进展将不再是按照自己穿越前所知道的历史进程之路,朱由检知道,这也意味着,自己将没办法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去应对时局的变化。虽说前路不知能走多远,但朱由检还是很兴奋的,在历史因为自己而改变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决定了此生将要继续筚路蓝缕,在这个世界里谱写不一样的历史篇章。李香君是被王承恩建议由她在御前伺候的。毕竟王承恩也知道,陛下自崇祯十七年二月以后似乎不像以前一样,只喜欢让宫娥女子于近前服侍,不喜内宦,因而如今扬州府也李香君和朱由检是旧识,又挂着朝职,自然要放心些,王承恩便让李香君于御前伺候。如今才歼灭了清军多铎部十万铁骑,朱由检的威望已经如日天,数十万近卫军已然成了皇权最大保障,即便是史可法等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朱由检之前办光明日报时,让李香君挂翰林职,也没有被朝臣阻碍成功,如今让一昔日秦淮名妓于御前伺候,也没谁在这时候找不自在地去辩驳什么。一看见朱由检醒了过来,李香君忙捧着一杯温热的新茶来:“陛下先用茶!”“朕睡了多久了”,朱由检问了一句,看着李香君那张粉嫩可啄的脸,不知为何,他体内陡然起了些热度,一时不由得握住了李香君的手,柔软而细腻如绸。李香君俏脸微红,如三月春桃,含羞带笑:“陛下睡了有一天一夜。”李香君说毕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的陛下目光灼灼,犹如火焰一般,烧得人面颊发烫,她不由得抿了抿嘴,想起了昨日于城楼,于百万官民前振臂高呼,忽然又晕厥于自己怀,鼾声如雷的样子。李香君不由得微微一笑,顾盼流光,眸带秋波。“你笑什么”,朱由检看着李香君问了一句,从年前开始,他便一直高压力的处理着各类纷繁复杂的军政大事,时刻都在担心着自己会不会同弘光皇帝一样被清军处死,但现在压力一松,他才发现自己这个皇帝还可以有更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李香君忙摇了摇头:“没,微臣没笑什么”,说着,李香君便立即慌张地要挣脱开朱由检的手,却不小心把定窑茶杯摔在了地,吓得李香君忙转身要逃:“陛下恕罪,微臣去收拾一下。”“不用管它”,朱由检顺手拉住了李香君,使劲往自己榻一拽,然后李香君一个趔趄倒在了朱由检身:“陛下恕罪。”朱由检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来自清军的威胁,知道自己依旧还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帝王。他现在像是一个取得了好成绩的孩子一般拼命地想要索取一些奖励,甚至想去挑战一些刺激的事情,不如不足以证明他此刻有多么的恣意张扬。朱由检揽住了李香君纤细的腰,一只手又按住了李香君一侧的香肩,然后直接起身后低首吻了去,也不顾李香君如何的挣扎,只粗暴地在李香君的粉嫩如雪的脸啄着。“陛下!”李香君本能地想要挣脱开,却被朱由检抱得更紧,甚至朱由检直接把李香君揽到了榻,整个人骑了去:“朕喜欢你,朕喜欢你!”朱由检迷迷糊糊地乱喊着,急躁地撕扯着李香君的衣襟,李香君初始还有些抵抗,渐渐地也知道自己此刻只能从了这位刚刚大灭清军十万铁骑,救了整个江南的帝王。朱由检也不知要了李香君几回,直到日晒三竿,腹空空时,他才从李香君那雪白如新开梨花的身体挪开,看见李香君身斑斑伤痕,倒也使得朱由检不由得大为愧疚:“朕刚才有些过了,弄疼你了吧。”李香君头仰望着天,眼眸带着回味无穷之意,嘴唇干涸,舌苔微微滑过唇瓣,修长玉颈哽咽起来,身体瘫软如泥:“能得陛下雨露,是妾身之幸,妾身只望陛下勿收妾身于宫墙之内,妾身只想继续做陛下喉舌,为百姓眼眸,还望陛下成全。”朱由检点了点头,答应了李香君的请求。情得意满精空的朱由检此时依旧恢复如初,依旧如圣明之君,气质彬彬地在李香君服侍下起身更衣,看着镜自己依旧是青须乌发,色若秋之月,便也不由得笑了笑问道:“李香君,朕之颜如何?”“陛下之颜乃天颜龙貌,自非他人能及”,李香君莞尔一笑,回了一句,便替朱由检结好了常服冠带。“今晚,你继续留在这里吧”,而这时候,朱由检不由得挑起了李香君下颌说了一句,便出了暖阁,脸也沉了下来,狼顾虎视,威不可测。“遵旨!”李香君回了一句,但却心担忧,因为此刻她已觉得体内刺痛如刀割,若今晚还要承奉御前,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