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祖大寿部的清军大营早已大乱,清军犹如无头的苍蝇般到处乱窜。朝鲜军与近卫军杀将过来几乎是如追击过街老鼠一般追杀着这些清军。祖大寿所依仗的清军精锐此刻只如土鸡瓦狗一般在近卫军面前辈打得狼奔鼠窜。很快,祖大寿便被近卫军押解到了焦琏与张煌言面前。焦琏和张煌言一见到祖大寿不由得相视一笑,旋即一口吐沫啐在了祖大寿:“狗汉0奸,你也有今天!”“你!老夫乃祖大寿,你是哪里来的无名小辈,敢羞辱老夫,老夫杀了你!”祖大寿愤怒至极,他生平作威作福惯了,连昔日袁崇焕都礼敬他三分,满清摄政王多尔衮与辅政王济尔哈朗也对很尊敬,如今一个他并不瞧在眼里的明军将领突然啐他一口骂他是“狗汉0奸”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而这时候,一名近卫军警卫受张煌言指示后走过来直接提起这祖大寿的衣襟,在他脸狂扇其两巴掌,打得这祖大寿顿时脸都木了:“那是我们副帅,你一个投靠满清的贱奴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副帅如此说话。”贱奴?祖大寿没想到一个明军士兵也骂自己贱奴,想也没想直接否认起来:“没有,老夫不是贱奴,老夫是山海关总兵,老夫当年带兵打仗多少年,你们这些毛孩子才带多少年,有什么资格教训老夫!”“凭我们没有投靠满清做汉贼,没有出卖君王。”张煌言此时发了话。祖大寿此时则也不由得闭住了嘴,但也依旧气的紧咬着牙。“祖大寿,本官今日很认真的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投靠满清,做了大明的叛徒,有没有投靠胡虏,做了我汉家的贼寇?啊!回答本官!”张煌言说着说着怒吼了起来。祖大寿被震撼住了,不由得哼了一声,没有选择回答张煌言的话。“不想承认是吧,不想回答是吧,想逃避这个问题是吧,很可惜,你即便不回答,你也逃避不了。”张煌言拿出了一册书出来:“这是翰林院最新编纂的《卖国汉贼录》,你祖大寿在里面排名前二十,你的罪状也都被列在了这里,从你陷害忠良,为满清骗取大明城池,屠戮百姓,奸杀妇孺等一条一条的列的清清楚楚,现在已全部印成了十万册下放民间,刻在了杭州、苏州、南京等地碑,要不要本官现在给你念念。”说着,张煌言便念了起来。而祖大寿听着听着便大吼了起来:“够了!张慎言呢,张慎言呢,老夫要杀了他,老夫要杀了他!”“回答我!你有没有投靠满清,你是不是汉贼!”张煌言很讨厌祖大寿回避自己的问题,直接一脚踹在了祖大寿身,踹得祖大寿身。祖大寿气得不轻,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但此时也只能选择回答:“是,我是投靠了满清,我是做了汉贼,可这有什么错,有什么错,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天下又不是他朱家一人当皇帝,良禽择木而栖,我祖大寿有什么错!”“混账!无耻!我大明皇帝陛下当年给你高官厚禄,给你荣华富贵,忠君二字在你祖大寿嘴里那么无足轻重是吧,你祖大寿眼里还有忠孝二字吗!”张煌言质问了起来。“他杀了袁督师,他有什么好忠的,崇祯他该当亡国之君!”祖大寿怒吼了起来。“可是我大明皇帝陛下没成为亡国之君,而你成为了亡国之臣,而且是汉贼叛臣,史书将会把你的罪责记录了下来,被世世代代的人戳脊梁骨的滋味,祖大寿你将要在阴间地府享受一辈子!”张煌言这么一说,祖大寿也不由得沉默了,他旋即不由得抬起了头:“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才能不让老夫遗臭万年,我是真没想到你们会赢,真没想到你们会真的把满清打赢,还有他朱由检,他要是十多年前表现得如此厉害,老夫至于去给鞑子作奴才吗,至于吗,呜呜!”“君王之优劣是你祖大寿投降满清做汉贼的理由?南宋末年,崖山十万汉家儿郎虽因幼主无力回天也没有选择投敌宁愿跳海自尽,你祖大寿活了大半辈子,竟然只会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到别人身。”张煌言说着又道:“本官也懒得废话,你属于甲级战犯,头号汉贼,将要被押解往南京接受审判,到时候你会为你自己昔日的罪责付出沉重代价的,你在辽地的所有势力会被我们全部杀掉,不会留一个活口,你的财产与田地也会被没收。”“你们!”祖大寿狰狞着脸,但最终还是没有对张煌言再说什么,而是喟然一叹:“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祖大寿被押解回南京自然是要被凌迟严办。而此时近卫军第二军第二兵团则继续向广宁前屯卫进军。一旦收复广宁前屯卫,近卫军第二军第二兵团离山海关将只有一步之遥。不过,让近卫军第二军第二兵团出乎意料的是,此时广宁前屯卫的辽地百姓已经开始发动了暴乱,皆因祖大寿的残余清军在这里又开始大肆劫掠准备撤回山海关时激起了民愤。再加锦衣卫和近卫军派出蛊惑民众的百姓们宣扬之下,这些百姓便揭竿而起造了这些汉人军事地主的反。最后连着祖大寿的四子祖泽清都被百姓们活活打死。于是,近卫军第二军第二兵团顺利拿下了广宁前屯卫。也是说,眼下在通往关内的路,只有一个山海关还未破。此时的山海关守将是祖大寿三子祖泽洪。此时的祖泽洪已经知道自己父兄战败的消息,他现在基本龟缩在山海关内不敢出来,还一面向满清朝廷请援。不过因为山海关城池太过坚固且纵深太长,近卫军第二军第二兵团也未急于攻击,因而便在山海关扎下营来,只派了朝鲜军去做试探性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