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见自己三弟朱慈焕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得继续哭吼道:“父皇,父皇,请听儿臣解释,是三弟干的,儿臣只是想阻止三弟而已。”“父皇!”这时候,定王朱慈炯也刚刚给周后请安过来,一见到这一幕,心里也猜到个大概,忙过来奏道:“儿臣可以作证,三弟给母后请安后一早出宫了。”“老二,你,你胡说!”朱慈烺愤怒地吼了起来。朱由检当即一巴掌:“你给朕住嘴!”朱慈烺只得闭嘴。而朱由检也没让朱慈炯再说什么,一时恼怒地他直接折断一树枝在朱慈烺身鞭笞起来:“你还不承认,还狡辩,还攀咬你三弟,朱慈烺,老子都替你感到不耻!”“儿啊!”皇后周氏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见到自己儿子朱慈烺跪在地衣衫不整地被朱由检打得皮开肉绽,不由得抱住了朱慈烺哭了起来:“陛下,太子究竟犯了何罪,值得您如此动怒,打死皇儿事小,坏了社稷事大啊!”“你问他犯了何罪,你自己看看,他都干了什么,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进了宫,他朱慈烺竟然对人家做出禽兽不如之事,还把人家害死!朕岂能把江山社稷托付这样的人!”朱由检说着便又继续鞭笞起朱慈烺来,对于朱慈烺在司礼监图谋徐昭华的事,他自然也知道,因而早藏了一股火,如今干脆也一起发泄了出来,也顺势废了这朱慈烺的太子之位!“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陛下,也一区区宫女而已,为何要如此对皇儿下死手,你为何如此狠心!若您真的要打死他,先打死我!”周后抱住了朱由检的脚哭吼了起来。“你混账!”朱由检一脚踹开周后:“你说朕狠心,你想想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谁狠心,芸香那是服侍你一年多的贴身宫娥,她如今被你最宠爱的皇儿害死了,你眼里心疼你皇儿,也视一宫娥为草芥吗!”“再怎么说,他,他也是我皇儿,她不过是一宫女而已,多发些银子不是了”。周后这么一说,朱由检也更加愤怒,继续鞭笞起朱慈烺来。“你不要打,不要打了!”周后见此直接急火攻心晕厥了过去,而朱由检见此也只得罢手,命人先把太子朱慈烺押解回府,等候发落,而周后则被朱由检命人抬了回去,请太医看后便下旨禁足皇后三月。朱慈烺整个人也是懵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景,身剧烈的伤痛让他对非常痛恨朱由检,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为一个宫女下如此狠手:“算是本王真的强了她杀了她又如何,本王是大明太子,她是什么狗东西,父皇为何如此心狠手辣!”“难道大哥你忘了吗,刑部才颁布反奴隶法不久,而现在偏偏发生了芸香这个宫女惨死之事,偏偏也恰巧发生在你身,你觉得父皇能轻饶吗?”永王朱慈焕还是来到了朱慈烺这里,并借口说自己被长平公主拉了去,因而才不知道朱慈烺被崇祯帝朱由检发现的事,对于芸香为何突然死掉也自然是推说不知道,甚至反而问了朱慈烺。朱慈烺一想到自己当时情急之下把锅甩给自己三弟,一时也有些歉疚,自然也没怀疑是自己三弟做的鬼,甚至如今听永王朱慈焕这么一说,他也有些紧张起来:“怎么办,父皇他不会真杀了我吧?”“殿下,刚刚内廷传来消息,陛下已派人去南京命宗室藩王们进京,已在京师的藩王和几位国公以及礼部官员也进了宫,预计是要商议废立之事,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掌院学士熊举已被杖毙于皇极门!”这时候,有人前来奏报了最新的消息。而朱慈烺一听此吓得顿时脸色苍白,忙握住了朱慈焕的手:“父皇要废我,父皇要废我吗,三弟,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呀!”“大哥你先别急,容我想想”。永王朱慈焕便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来,旋即便又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说着,朱慈焕便在朱慈烺的手心写下一个“反”字。“芸香之死八成是二哥一党的人陷害的,这事虽没有证据但毋庸置疑,但现在已经来不及向父皇澄清,以父皇的性子和对平民百姓超过儿女般的疼惜,只怕即便您是他亲儿子也难逃一死,但好在你现在还是大明太子,只要父皇现在龙御归天了,你依旧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我大明江山!”“这,这,这不行,整个京师都还是父皇的人,我根本没资格反”,朱慈烺连忙摆手道。“难道大哥这么等死吗,等着刑部的人来羁拿你不成!我们也不是真的造反,只是让父皇提前离开这个世界而已,你不是把锦衣卫邵百户的女儿偷偷纳为通房丫头了吗,你让他秘密带一帮人随你进宫,我让人开宫门接应你们,只要我们结果了父皇,你马是皇!”朱慈焕这么一说,朱慈烺也心动了,最终也毅然下定了决心,还让徐昭华再次想办法随时告诉他崇祯帝朱由检的行踪。朱慈烺果然连夜秘密去找了邵百户。在朱慈烺准备发难的这一日,而朱慈焕也以响应他为由申请进宫了,但朱慈焕进宫后没有找人接应太子朱慈烺,而是直奔乾清宫而来:“父皇,不好了,不好了!大哥,大哥他要谋反,大哥他要谋反!”永王朱慈焕的声音很大,把整个禁卫营都惊动了,整个皇宫的人全都出来问道:“谁,谁要谋反!”朱慈烺不知道自己三弟已经再次把自己给卖了,他现在是咬着牙带着邵百户的一帮人往皇极门而来,甚至还告诉这邵百户:“你放心,我三弟已经进宫准备接应我,待会你们直接随我冲进去,本王带你们杀进乾清宫,宰了那老匹夫!只要本王当了皇,你们各个都可以当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