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爬了过来,抓住铁柱,哭诉道:“父皇,这些三弟筹划的呀,儿臣只是被他蛊惑了而已!”“你都多大人了,别人怎么说你怎么做!即便是他老三挑唆,你若没那心思,你会范?朕本以为你虽然胆小懦弱,但也因此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你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甚至还想谋反,想杀了朕!朱慈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朕岂是你说杀能杀掉的,钱谦益、李自成、多尔衮,想要朕命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这些年来,你不是没看见他们什么下场!”朱由检大喝一声。朱慈烺只哭吼了起来:“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呜呜!”“来来说你吧,老二,你待在军营,好好训练好好打仗积攒军威的话,朕也无话可说,甚至你将来带兵杀朕,朕也无话可说,可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夏完淳是朕派出去的东北总督,整个东北战事在最为紧要之时,你居然用背后开冷枪的方式!你知不知道夏完淳一受伤,对东北战事影响有多大?秦佐明部因此错过了全歼满清余孽的机会,你知不知道!在国家利益与你个人的政治利益面前,你居然选择的是个人的政治利益,朕对你很失望。对自己的总督开冷枪,作为近卫军体系的军官,你应该明白自己会面临什么惩罚!”定王朱慈炯不由得一哆嗦坐在了地,旋即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没有对夏完淳动手!”“带来”,朱由检将手一挥,此时帮助定王朱慈炯陷害夏完淳的人被锦衣卫拖了来:“王爷,他们的刑讯太狠了,属下把一切都招了!”定王朱慈炯不由得抓住铁柱怒吼了起来:“你混蛋!”……“老三,你让朕很意外啊,这些年来,朕最忽略的是你,以为你不过是跟在你大哥身后的一跟屁虫,但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大哥做的一切事都跟你有关,甚至你还是最会敛财的,可你管家是朕的人!”说着,朱由检又道:“朕倒是挺好,华允诚那家伙为何会被你收买了,你的本事不小啊,可你怎么把你的聪明用在正途,施些手段利用自己的大哥,然后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戕害一宫女,心也够狠的!如果朕只想让大明做一个小农经济帝国,你或许是朕最好的继承者,但朕希望朕的继承者不仅仅是一个心狠手辣城府极高的独裁者,还应该是一个有自己政治理想的开拓者,别以为建虏撵出去了,天下太平了,你们可以放心的窝里斗了,时代才刚刚开始啊,孩子们!而你们在做什么,朕开的新式学堂,你们没有一个去入学的,倒是把什么尚书侍郎的小妾生日记得清清楚楚!”“不,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父皇,你不是!”朱慈焕突然对着朱由检大吼了起来。“没错,朕已经不是你们眼里的那个父皇,喝下这杯酒,和这个世界做个了断吧,这是你们的宿命,也算是为你们的弟弟们做个反面教材!”朱由检说完让人把三杯毒酒抬头了面前,朱慈焕最为果决直接喝了下,而朱慈炯直哆嗦着手,最后还是不得不喝了下去,朱慈烺依旧磕着头求饶,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喝了下去。次日。吏部尚书华允诚也突然暴毙。一场在崇祯二十五和崇祯二十六年掀起的内宫风暴这样结束,朱由检严禁这些事外传,因而知道其秘辛的人没有多少,众人只知道大明有三个皇子在那一天离死去,而皇后也在那一天驾崩。……“陛下,夏完淳跪于宫城外求见。”“让他进来吧。”很快,夏完淳便出现在朱由检面前,向朱由检表达了自己想和徐昭华完婚,并替徐昭华求饶的意图。“朕没杀她已经是额外开恩,将她关于诏狱一百年已是从轻处罚,你不必再提”,朱由检说道。“那微臣恳求陛下把臣也关进诏狱,和她关在一起。”夏完淳回道。“夏完淳,你还真是够痴情的,不过朕得有个条件,你要先教八皇子十年,朕才能让你去诏狱里陪她!”……大明的宫廷内部突然沉寂下来,新的皇子还没成年,帝国朝堂也因此安静了不少,大臣再次把心思都放在了内政与外务来。而在此时的东北。已经从济尔哈朗手里接过建虏统治大权的顺治也下定了决心:“朕意已决,与其在这茫茫丛林里与明军周旋,寻找机会回到赫图阿拉,不如北再西迁,朕当年在北京得到了明人的坤舆万国全图,在西边还有广袤的土地,甚至没什么强大的帝国,却也有不少沃野,与其在这里被明军困死,或许西迁才是唯一出路,趁着冬天还没来临,当立即行动,不过,郑亲王,朕希望你能留下部分旗人在这里与明军周旋,麻痹明军。”“老奴遵旨,万岁爷既然已下定决心,当立即出发,如今明军东北总督刚受了伤,攻势暂缓,正是万岁爷及时撤离的最好时机”。济尔哈朗说完向顺治磕了三个头,然后带着部分正红旗的旗人一路南下。顺治则带着建虏大部与科尔沁部主力北,并回头看了看南方的茫茫林原:“或许有一天,朕会回到这里。”虽说如今整个建虏与科尔沁部已经没有根据之地,但此时的顺治斗志却是颇为昂扬。因为他成功摆脱了多尔衮和济尔哈朗对他的控制,而整个满清贵族里能成为权臣的贝勒几乎都死的差不多,使得他现在才算真正掌控了整个建虏的统治大权,而科尔沁部因他的母亲还在,且科尔沁部依旧不是建虏骑兵的对手,使得顺治也能辖制科尔沁部。当然,顺治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已无法与明军抗衡,甚至也知道自己即便回到赫图阿拉也守不住赫图阿拉,因而便选择往西走,在他看来,往西走或许还能闯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