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天后从桥上消失,她的等待;西城古巷里等到天黑;这次等到了半夜,他都没有出现。
纪艾棉盯着手机屏幕:连电话也不打来。
他不记得她?还是记得她,但不想来?
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没有看到她写的卡片?那是他还没有拆开她包装的画册和画纸?
她都说得那么郑重了,他一点也不好奇在意?不想马上打开来看看吗?
他的心情和她的心情不是一样的?
那就是他即使记得她,也没有把她当回事。
可重逢后,他又为什么帮她追小偷取东西呢?
纪艾棉站在江桥上,脑子乱成一团,想东想西,一会儿觉得言旬是在意她的,一会儿又觉得言旬没把她当成一回事儿。纪艾棉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想着,想到了凌晨一点。
言旬还是没有出现。
纪艾棉裹紧外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她本来告诉夏姨她今天晚上是住珍珍家不回家的。因为她以为她会和言旬相见后聊很久,或者不说话呆很久,一直到她可以向他表白为止。她想象的光景是,她和言旬从桥上一边走一边聊,走下桥走上街边,一直走完整个夜晚。待天明的时候,她敞开心扉向他诉说她对他的感觉,她的心情,等待他接受她,或者拒绝她,不管是欣喜还是难过,不管什么样,纪艾棉觉得,都要比她现在这样半吊子的心情好。
没有带院子大门的磁卡,纪艾棉只有按门铃,已经睡下的夏姨披着衣服出来给她开门。
进了楼内客厅,夏姨用双手捂了捂纪艾棉被夜风吹凉的小脸:“这么晚还回来干什么,路上多危险,不是说住珍珍家吗?和她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