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末下楼梯,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六层。她往第五层楼下的时候,又听见了哭声,比几个小时前在卫生间的那个哭声还要大,南月末放缓脚步,一阶一阶地下,很快她看到穿着保洁制服的一位妇女坐在一阶楼梯上。听见南月末走下来的脚步声,保洁大姐回过头,南月末看到她满脸都是泪水。
保洁大姐显然不想被人看到,连忙转回头,并且不再发出一点声音。南月末慢慢向下走,走到保洁大姐身边,她主动停了下来,她觉得这个女人好像自己的妈妈。这位大姐确实是和南月末的妈妈同龄,只不过她没有像南月末这么大的孩子。
“我的小女儿今年才8岁,一星期前被检查出得了白血病,我们家没钱,治疗白血病要几十万,去哪里筹这么多钱,我想我只能看着她死了。”
南月末也坐在楼梯上,坐在这位保洁大姐的身边,听保洁大姐边哭边讲述她的家庭情况,和她患病的小女儿有多漂亮可爱。
南月末回家的路上的一直在想她能不能去救这个小女孩的命,但是怎么救呢。
从华云开车出来的言旬,眼看着走在路边的南月末走了一条与她平时坐公车不同方向的路,这时候被迫等红灯的言旬想她今天不回家要去哪里吗,刚这样莫名乱想的时候就看到南月末又折了回来,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南月末一直想着事情,一时晃神走错了路。
回到家,南月末就和纪艾棉说了这件事,纪艾棉听完了,把她包里的两千块的现金都拿给了南月末,让她明天带给保洁大姐。
“爱苗慈善是在贫困地区建小学,癌症不属于我们这个组织的帮助范畴,不过我明天去打听打听有哪个慈善机构可以救助这种情况。”
“如果我也可以帮忙就好了。”南月末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不清楚为什么钱的作用力那么大,没有就会到死的地步。
“你现在还没有赚钱啊,不过等你正式通过考核,再签下一份合约的时候应该就有钱拿了。”
第二天南月末去华云进行艺人训练的形体课最后一堂课,形体老师看着她们这几个女孩说:“这仅仅是第一步,等你们过了几层考核,签了正式成为艺人的合同,你们今天的辛苦会比常人付出同样的辛苦得到更多的回报,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难得的机会。”
“还是觉得有点遥远有没有?”一个女孩不是很自信地说道。
形体老师拍拍她的肩,“等签了正式合同就会有实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