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得到她眼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她放佛要站起身,言旬立刻用一只手臂揽住她,把她揽在身前,他低声尽量用最轻的声音问她:“你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吗?”
南月末并不能听到他说话,一只手反手紧紧攥住言旬胸口的衣服,感觉到她在颤抖,言旬用双手抱住了她,用这个姿势让她慢慢随着他从地上站起来。
“红色……好多红色……”南月末战栗地呢喃着。
南月末的眼前都是粘稠流动的红色,伴随着血腥味道,她看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她的恐惧越来越大,她开始想逃开,言旬马上感受到南月末想要挣扎。
言旬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松开她吗,可是怎么可能让她这种状态离开。
言旬忽然想到那一次,在科技园区,他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宛若失明了一般,眼睛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她当时像盲人一样摸到他,五指抓紧了他的手臂,力道就像现在她的手指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一样。她那时候是怎么清醒的?
他记得他当时用力去掰开她的手指。
言旬腾出抱住南月末的一只手,他本来打算用这只手去掰南月末抓着他衣服的手指,结果他环抱她的力道一放松,南月末的手指就松开了他的衣服,整个人用力想要挣脱他。
言旬发现他腾不出手来去让她因为发疼清醒过来,他的双手必须紧抱着她,那他到底该怎样让她清醒,这样一直等着?可他怀里的南月末一直在试图挣扎,力气大到他要双手才能紧固住她的身体。
“月末,你看到了什么吗?你在害怕什么?”他试图用声音干扰他,但不敢大声。
“红色……红色……好多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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