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以泽在他的公司里,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到纪艾棉这里:“我今天不想出去吃,你过来我这边,我叫外卖。”
纪艾棉一只手听着手机,一手修改电脑上的工作表格:“那正好啊,我也叫外卖,我们分开吃就行了。”
“谁告诉你分开吃就行的,你过来我这边一起吃!”
“那你为什么不过来我这边一起吃啊。”
“我说了我今天不想动。”
“你又不是老年人,有什么不想动的。”
“你到底过不过来。”
纪艾棉很想说不过去,可是她忽然想起她要试着去喜欢湛以泽啊,不能再把他当成敌人,当成讨厌的人了。
纪艾棉正犹豫着要不要变换语气说“好”,她就听到湛以泽那边有一个模糊的声音的响起:“原来你在啊,没有去吃饭吗?”熟悉的声音,纪艾棉赶紧把耳朵贴到手机上,那边的湛以泽并没有把手机移开嘴边,所以他回应的声音特别清楚:“旬,你来了啊,怎么中午过来?”
走近的声音:“刚好有时间过来。”随之言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你没有吃饭?那和我一起出去吃吧。”
“是么。”
“纪艾棉。”湛以泽紧接着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纪艾棉吓得条件反射地按掉了手机,就像一个正在偷听的人被发现所出现的反应。但她并不是偷听啊,纪艾棉按掉电话过了两秒才发觉自己的行为不对劲。
为什么会这样,言旬……她是可以听他说话见他的啊,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像偷窥。
刚才还不同意和湛以泽一起吃饭的纪艾棉马上背起背包决定去湛以泽的公司了,现在她不介意去他办公室一起吃外卖。
纪艾棉往德斯云奔去的这段路上,湛以泽给她打了两个电话但她都没接,她并不是要给他惊喜:你看我主动过来了。而是她怕湛以泽打电话过来说:你不要过来了,我和旬一起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