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波,老妖,你在大气层,兄弟落在地幔层。
原来,人与人最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在你身边,我却不知道该卖什么……
懵逼就像打哈欠,也是会传染的。
随着受害人朱大观的横空出世,中年秃头大叔懵逼了,乘警、围观群众、任浩、清丽女生也懵逼了,连苦主孙也也差点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幻局:
是我刚才被摸了吧?
是吧?
“咦,太恶心了……”
“这口味重的,我在农村老家掏粪都没有这么重……”
“我就说嘛,你们看这个男的,面色晦暗,脸部浮肿,连头发都掉光了,肯定是臭流氓。”
“为啥啊?”
“肾不好!”
“可男人跟男人,不,不行的吧?”
“切,没半夜钻过公园吧?啥没有?男的跟女的,女的跟女的,男的跟男的,还有不男不女跟又男又女的……”
“停停,您先让我捋一捋……”
比起偷东西,墙头草们最爱的还是桃色八卦,如果桃色八卦里又加入了男男这种爆款,更是打了鸡血似的激动。
“我没有,我没有……”
舆论讨伐之中,中年秃头大叔终于从懵逼里跳回了现实,赶紧反驳:“谁看见我摸了?谁看见了?”
林白药不动声色的掐了下朱大观。
朱大观也想明白了,今天不是卖身,不是卖艺,是彻彻底底的把脸皮给卖了。
他咬咬牙,正好借着被任浩砸鼻子流出的眼泪,干脆利落的把大脸蛋埋进林白药的肩头,哭的痛不欲生,道:“是,我被他摸了大腿,我不干净了,我还是黄花大小伙,还没谈过恋爱……”
一个男人,不是真的被摸,不是被逼的无奈,怎么可能承认这么丢脸的事?
众人不胜唏嘘,有人愤怒的喊着:“打他!”
“打死他!”
喊的都是男人,因为感同身受,特别共情。
眼看扯淡扯的没完没了,还有恶化局势的危险,乘警当机立断,决定无视被摸不被摸的事,先解决丢钱的案子。
因为现在国家没立法,男的对男的不算犯罪,之前就有这样的例子,男的被男的给啪啪了,受害者也告了,结果被判无罪释放。
摸摸大腿,算事吗?
“好了,大家安静!”
乘警大喊两声,震住场面,没人再往前挤,可还是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让火车里的人闭嘴是不可能的事,乘警只好无视,转头对林白药和朱大观道:“这个呢,我们管不了,你们等会自行协商解决!”
又对中年秃头大叔道:“这位同志,你是不是记错了?再想想,钱会不会放在别的地方?行李箱查了吗?”
乘警言语中透着基本的礼貌和客气,但神色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
谁都不希望当班的时候遇到大的失窃案,说句不好听的,就火车上这人潮密集程度,真被人偷走了,几乎没有找回来的可能性。
中年秃头大叔稳了稳心神,他是见过大世面的,既然乘警不追究猥亵的事,那就没问题了。
“我不会记错的,钱一直在手提包里放着……”
“哪个是你的行礼?取下来查一查。”乘警不跟他废话,指着架子上的黑色大双肩包,道:“是这个吗?”
“是……可我没放里面……”
乘警把双肩包放到座位上,他前面是林白药、朱大观,中年秃头大叔,身后是清丽女生、任浩和孙也等。
外围是大批吃瓜群众。
吃瓜群众还在议论着吃瓜:
“摸男人,不管?”
“咋管?啥叫男人,勾肩搭背那是给面,脱光了搂着睡那是豪爽,连这都不怕,摸一下能少块肉?”
“那不一样啊,今天你被摸了,我没吭声,明天你被啪了,我也不吭声,那么后天,我就会被摸被啪,谁来为我发声?
“啊?这话好有道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是汽车修理工。”
“汽车修理工和气功大师,谁厉害?”
“气功大师?那都是骗子……”
“放屁,老子就是气功大师,敢不敢比划比划?”
“比划就比划!”
这气功大师混在人群里,挑衅了三次,终于找到了和他比划的人,顿时推搡起来。
旁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人挤人,立刻撞到了刚刚拉开双肩包拉链的乘警。
乘警脚步踉跄,碰到了朱大观,朱大观往后退,踩到了中年秃头大叔的脚。
大叔吃痛,忍不住推朱大观,朱大观反手也是一推,两人怒目而视,就差对骂了。
那叫乱成了一团麻。
乘警顾不得道歉,急忙和另外一个乘警转过身去维持秩序,等好不容易稳住局面,也找不到那个捣乱的气功大师,只好作罢。
回头继续找钱,乘警拉开拉了一半的拉链,打开双肩包,里面赫然放着厚厚的一摞钱。
“这不是吗?”
乘警松了口气,把钱拿出来数了数,道:“嗯?不是一千,是三千?”
中年秃头大叔心里咯噔,察觉到了不妙,强颜欢笑的道:“是是,我记错了,我向这位小兄弟道歉……”
突然,清丽女生摸了摸口袋,叫道:“我的钱呢?警察叔叔,我的钱找不到了……我的钱上面有几张用黑色圆珠笔画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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