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越快越好。”于是小海带着梨洛米去了网吧,打开QQ鲶鱼那小子刚好在网上。
“简单,看哥的!”
小海在QQ上直接告诉莫离,他是梨洛米男朋友,如果他不服立刻到春城来和他单挑,那厮只说了一句“谁跑那么老远去找揍,谁他妈的有病!”小海关了电脑说就这么简单,以后遇到这种事自己摆平就撤了,留下梨洛米一个人在网吧一脸讶异状。看着网吧亦大堆的青年男女在网上玩的不亦乐乎,梨洛米自己觉得这两天应该消停消停。
坐着小公交到了家里,打开梨洛米大大的衣柜,在衣柜的最下面翻出那本《简爱》的书,看了一会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角挂有泪痕,为什么在自己只有20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老了呢?望着窗外渐暖的天气,又望了望自己手里的那本书,忽然感觉心痛,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在心里,就那么嚣张的呆着,狰狞着,随时袭击梨洛米脆弱的神经,如同凌晨里站在窗口吸烟的李波。想到这里的时候,梨洛米直觉里有一丝惊恐不安的成分。不知道为什么梨洛米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女生朋友,同学里没有,社会里更没有,除了和李波,小海在一起的时候,梨洛米自己总是感觉孤独。曾经在初中的时候听到一个愤愤不平的女孩子和梨洛米说过“穷人注定什么都没有,爱情和有情只能是奢望”梨洛米把这句话告诉了小海,小海笑着说这句话好幼稚,然后就露出了一个邪邪的笑,梨洛米望着他的笑的时候觉得这个笑似曾相识,像是很久以前见过似的。反过来一想觉得自己真像一个白痴,看看别人就能想入非非。
梨洛米就一直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直到把那本书看完,打开衣柜有习惯性的觉得自己的衣服少了,刚好是五一放假,街上很热闹,还有很多地方卖衣服打折,就自己逛街去了。
梨洛米正朝着国贸里的一件粉红色的套装发呆的时候,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梨洛米不想相信,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跟了上去。是他确实是他,他的大手一直没离开那个女人的细腰,两个人亲密的在试衣服,他甚至走进了试衣间,那个女人看背影身材就很好,梨洛米从一边绕过去和他们迎面走过去,李波一眼就看到了梨洛米,他居然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甚至还在那个女人脸颊上吻了一下,梨洛米像一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定在哪里,就那么站着,一直站了一个多小时,人们像流动的相片一样从梨洛米身边走过,那个女人的脸一直在梨洛米的眼前浮动,她是一个比梨洛米好看的女人,一身的名牌,看来都是李波给买的,那梨洛米算什么?那个女人比梨洛米好看,但并不能称作是美女。梨洛米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具,梨洛米拿着小灵通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拿着电话的手甚至在发抖,梨洛米身上忽然涌起一股让梨洛米感到恶心的味道,梨洛米甚至病态的想去洗澡。于是梨洛米冲进附近最近的一家可以洗澡的地方,开始拼命的洗,洗到一半的时候自己蹲在淋浴头下面嚎啕大哭,一个洗澡的大婶走过来问梨洛米“姑娘啊,你怎么了,不行出去吧,这里这么多人!”梨洛米出了浴池自己拉着自己孤单的影子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只剩下一个躯壳,第一次走在街上没有目的,不知道该往那里走。梨洛米被玩弄了,梨洛米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怀着恨李波的心情。当春风吹过梨洛米的身体的时候,梨洛米感到浑身酸痛,甚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梨洛米像一个游魂一样在街上乱晃,陌生女人,李波,牵手,暧昧,一个一个的词汇从梨洛米的大脑中浮现出来,。梨洛米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承受不了这些负荷。梨洛米自己不想回家,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觉的自己已经走到了和李波曾经来过的公园里,望着平静的湖水,梨洛米甚至在想如果梨洛米问李波的话,他告诉梨洛米他是在玩弄梨洛米的话,梨洛米就从这里跳进去。梨洛米忍不住要流泪,平静的湖水里可能掩藏了无数的秘密,但梨洛米的悲伤梨洛米想说给湖水听,如果梨洛米就那么的沉进去的话,也许梨洛米能和水诉说梨洛米的悲伤。梨洛米自己的身体里一边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能,事情也许没那么糟,也许只是一个误会,或者是一种很快就会过去的情形......”
“另一个声音却又在说,傻瓜,你被人玩弄了,李波那个人从来就没认真的对梨洛米说过一句‘梨洛米爱你。”
与此同时梨洛米的脑子里不停蹦出的画面,让梨洛米无法承受,梨洛米歇斯底里了,又一次痛哭失声,就在南湖旁边。一个在公园里闲逛的老人走到梨洛米旁边“姑娘,没什么过不去的啊,你在这里这样子会让人认为你有问题的,快回家吧,很晚了。”
当梨洛米几乎绝望“快回家吧,很晚了┅┅”梨洛米嘴里不停的叨念这句话失魂一样的往家里走,穿过城市的霓虹,穿过杂乱的棚户区,梨洛米的心像是穿过了几年,自己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当梨洛米回到家里看镜子里的自己,平凡的脸,洁白的皮肤,还有未发育成熟的身体,只有二十岁的梨洛米看上去像一个女人。一想到梨洛米饱受李波玩弄的身体梨洛米自己就感觉罪恶,整晚梨洛米彻夜难眠,半夜的时候,梨洛米爬起来走到厨房里,手里拿着电话,一遍一遍的看着李波打电话,没有勇气拨过去。
梨洛米的爸爸妈妈平时是睡的很沉的,他们很累,在这个城市他们很清楚自己有什么,和自己要什么,妈妈曾经看着冬天里寻找食物的麻雀说“看它们,就像梨洛米和你的父亲......”而现在的梨洛米却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不仅缺氧还快要死去了。但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在黑暗里拨通了电话,一声,两声,三声电话响了很久对方也没有接。于是梨洛米又打第二遍,第三遍,最后梨洛米在电话里等来的是一个熟悉又不耐烦的声音“你有完没完?”
“梨洛米只想爱你,梨洛米想知道在你身上梨洛米到底算是谁,那天梨洛米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不用问,梨洛米也不会说”在电话里梨洛米还听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啊?”
“你快睡吧,改天梨洛米去找你。”
“梨洛米最后问你,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梨洛米要你说实话,看在你是梨洛米的第一个男人的份上,你现在是不是在另外的一个女人的床上?”
“你烦不烦,有完没完,别逼梨洛米啊?”
“梨洛米怎么就逼你了呢,梨洛米只想知道为什么?”梨洛米已经忍不住泪水,在黑暗里莫名的哭泣“你到说话啊,为什么这么对梨洛米?”
“好了,你呗闹了,梨洛米在家里,你别吵到梨洛米老婆!”
“老婆,你再说一遍,你有家?”
“梨洛米说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啊,不就是和你玩玩吗,你玩不起就别玩!”
“不行,你得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玩,你怎么就有家,那个女人是谁,如果你不说清楚,梨洛米就一直问你。”
“你别说了,梨洛米要挂了,梨洛米老婆快醒了,梨洛米在厕所里打电话。”
“求求你别这儿样,求求你!”梨洛米带着哭腔,在李波面前毫无自尊,梨洛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怕吵醒熟睡的家人。
“那梨洛米最后和你说一遍,梨洛米有家,梨洛米已经结婚了,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梨洛米老婆,如果你能接受梨洛米有老婆的话就继续做梨洛米的情人,如果你不能接受就不要再找梨洛米,梨洛米也不会再去找你。”
“那你对于梨洛米来说是不是只是玩玩而已呢?难道梨洛米不漂亮你就不真心的爱梨洛米吗?”
“丫头,你这么说就没法说下去了,你都说的什么啊,像小孩过家家似的,你啊还小还有很多选择。”
“你玩弄了梨洛米要梨洛米怎么选择啊?”
“你自己看着办,烦不烦,小丫头片子!”
“嘟,嘟,嘟┄┄”电话的另一头只剩下了忙音。梨洛米再次播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梨洛米独自站在黑暗里,不停的哭泣,又啜泣到嚎啕,不但吵醒了爸妈还惊动了邻居,梨洛米止不住的哭,妈妈抱着梨洛米说“孩子你怎么了,跟妈说啊,别这样啊!”妈妈也在哭,老实的爸爸站在门的一旁默默抽烟一句话都不说,可以说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梨洛米一直从半夜哭道早晨,有很多邻居在梨洛米家的门口看热闹,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妈妈也在哭“妈给你跪下了,求你了雪儿,别哭了,再哭妈精神就不好了!”
而梨洛米已经控制不住了,最后晕在了家里,爸爸把梨洛米送到了小诊所,梨洛米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然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当梨洛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妈妈问梨洛米饿不饿,而梨洛米的脑子却一片空白,连续几天不吃不喝,呆呆的坐在家里,望着电话发呆,有时候梨洛米的脑子里闪过的是小海,有时候是徐阳,有时候是李波,梨洛米嘴里小声得不得,妈妈看着梨洛米在发抖,泪水使梨洛米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梨洛米听到爸爸对妈妈说“梨洛米们的女儿这样,想个办法吧!”
而梨洛米却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梨洛米甚至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只能简单的张张嘴的动作。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视觉模糊神情不定。梨洛米隐约看到有几个中年妇女要进家里来看梨洛米,而梨洛米并不认识她们,妈妈一边哭一边关门不让她们进来,而有一个长的很健壮的女人像是要夺门而入,爸爸从厨房里拿出菜刀叫喊“你们再不出去梨洛米就砍人了!”不久爸爸出去了,带来一个人,她先和梨洛米说了几句话,梨洛米没有回答她,爸爸就和梨洛米说“你不要动,医生要打针”梨洛米就被按在一边不能动,梨洛米再次感到疼痛,然后不久就昏睡过去了。
当梨洛米醒来的时候梨洛米看到了铁窗,病床和一股奇怪难闻的气息,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颜色阴暗的墙壁,杂乱无章的病人,冰冷的病床,还有此起彼伏的呓语的声音,让梨洛米感觉自己堕入了地狱。
晚上梨洛米在这里恐惧的无法睡觉,更没有人理梨洛米,告诉梨洛米这里是哪,梨洛米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当听到半夜里像是人声却又奇怪而绝望的喊叫的时候,梨洛米意识到了自己在精神病医院里,当时有一种堕入悬崖的感觉,整个人的心冻的像冰一样,事实上梨洛米的身体是浑身冰冷的。厕所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那里有几个女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抽烟,有一个不知患了什么病的女孩不停地在厕所旁边的水池旁边流鼻血,厕所和大家洗漱的简陋的水房只有一道门隔着。而病人们的生活垃圾就杂乱的扔在水房的一个角落里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有一个没有家人的女人在垃圾里面寻找食物。
每个人都以各自不同的惨状诠释凄凉,孤独恐惧与无助在夜里向梨洛米袭来,即使这里的黑天是开灯的。每天,每一分钟,这里都没有人停止过哀嚎,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伤痛要然这些女人承受。只有在星期一的早上医生会进来问梨洛米们话,只有大约十分钟,就十分钟他们在梨洛米们的病床前巡视。走马灯一样,有一个老女人对梨洛米说,就这几分钟医生就有权利决定梨洛米们到底可不可以出去。梨洛米很恐惧,恨李波,想回家。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里面呆了一个月,看到这里的很多女人下场很惨,梨洛米几近崩溃。如果梨洛米的下场也是那样,梨洛米该怎么办,梨洛米从未有过的思考,发呆,望着窗外的桃花万念俱灰。每天看着那些人每天吃上上百颗的药丸,被医生和护士像畜生一样的看着,心里生出的恐惧占据的梨洛米所有的神经。终于医生允许梨洛米见梨洛米的父母,他们苍老的进了梨洛米住的病房。看着梨洛米满眼泪痕的样子。
“为什么把梨洛米送进这里,这里像地狱!”
“梨洛米们只能把你送到这里”妈妈很伤心的看着梨洛米。
“你就懂事点吧,爸没钱,你难道还要喝梨洛米的血吗?”父亲的态度与以往判若两人。丝毫没有从前的温柔小心,取而代之的是鄙视和嫌弃。当他们走后,梨洛米即刻就哭了,抱着枕头痛苦。最后护士又给梨洛米打针,只有睡觉的时候梨洛米的心才能平静。
贫穷,这两个字似乎让梨洛米明白了,李波的欺骗,徐阳的离开,没有朋友的孤独,这一切都是因为贫穷。梨洛米不知道自己的思维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混乱的。但此时贫穷这两个字占据了梨洛米的全部思维。因为贫穷梨洛米在医院里只吃少少的药,住在冰冷的大病房里,半夜当梨洛米醒来的时候,有一个病人在梨洛米的床边乱翻梨洛米妈妈给梨洛米带来的衣物和食物。她的嘴里还在骂人,梨洛米吓的浑身发抖,她捂住梨洛米的嘴教梨洛米不要去叫护士,否则就用手闷死梨洛米。梨洛米眨眼表示梨洛米不会叫护士。这件事使梨洛米整个晚上无法睡觉,于是梨洛米抱着被子和枕头,望着窗外的黑夜发呆。
“这是命运的惩罚吗,还是穷人注定的悲哀?”偶尔听到有汽车穿过公路的声音,窗上的铁栏坚固而冰冷,在这个冰冷的大病房里,只有困顿到了极点梨洛米才能睡着。而且事实上这个病房晚上是没有几个人是在睡觉的,有的女人在用脑袋撞墙,有的则一直在发呆,还有的人在自言自语,百态的凄凉。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都是悲剧,而梨洛米却意外的成为了一个倾听者,倾听着她们无处诉说的凄凉。
无聊的时候梨洛米们就在这里谈论,谈论每个人的故事。谈论过后大家一哄而散,或在一旁发呆,或为自己的未来而哭泣,像是一个展示命运人生的小舞台。
那个打扮的很时髦的女人丈夫是一个大款,两个人能共苦不能同甘,男人有钱之后就把她抛弃了,无论她用什么方法也挽回不了男人的心,在家里天天唱歌被邻居举报扰民,他丈夫就把她送进了这个最糟糕的医院里来了,像是一个阴谋。有一个病人是女博士,她说如果离婚因为那个女人被送进这所医院,那个女人将一无所有,一分钱也捞不到,还没有孩子,下场会很悲惨。星期天的时候,那个男人买了一大束玫瑰花给女人。放下花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女人望着花发呆,梨洛米则更想把那束花撕得粉碎,他们的爱情和婚姻如此虚伪,如同花,离开了爱就注定要凋谢。那束花更像是一种讽刺。
住在梨洛米隔壁病房里的女大学生,听说已经住了很久了,除了她的父母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梨洛米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有!”
梨洛米问她她的男朋友为什么不来看她,她说;“不知道。”然后梨洛米看到她趴在窗台上抽烟,她的头发很漂亮,是做了护养的那种顺发。梨洛米看到她拿着一张照片发抖。
在厕所里每天不停抽烟的女人,是一个研究科学的博士,只知道她是因为感情的事生病。
整个病房里最漂亮的女人是一个26岁的姑娘,皮肤雪白,面容姣好,据说是被一个有钱人玩弄后抛弃,美丽的脸上面无表情,梨洛米看到她妈妈躲在医院楼下的石椅上哭泣。
还有一个农村的妇女,据说一年前还是十分漂亮的,但当梨洛米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北方土地上刮着的冷硬的风摧残的满是沟壑,风霜满鬓,梨洛米问她有多大,只有27岁。
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把自己的脑袋撞到了水泥地上,她就是家人不管,在垃圾堆里找吃的的女人。是不是女人的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病房里最老的人已经有60岁了,没人知道她的家人,没人知道她的名字,那个半夜翻梨洛米东西的人说,她会死在这里。
有一个由母亲陪伴的女大学生,在准备大学的考试,她妈妈说她瘦的时候是很漂亮的,但吃激素药物使她变成了一个胖姑娘。她的男朋友一样,从来也没有来看过她。
还有另外的一个女大学生,听说是附近大学有名的才女,自小写得一手好文字,当梨洛米看到她的时候,她甚至连水都不能喝,目光呆滞。她的男友和她的母亲陪伴在她身边,美丽的手指上戴着一个细细的指环,银色的,很亮。李波甚至都没有送过梨洛米这样的东西。李波像一道栏杆,在梨洛米的心里,梨洛米怎样都过不去。
在医院里的生活让人丧失了对时间的概念,只是在这里一个一个人的故事像一场场剧一样,有戏剧,也有闹剧,但都很可悲。转眼夏天,梨洛米妈妈告诉梨洛米说明天梨洛米生日,问梨洛米想吃什么,梨洛米说,吃饺子好了。于是妈妈就让爸爸去弄饺子。医生已经允许妈妈在医院里陪着梨洛米,这使骚扰梨洛米的那几个女人不再敢欺负梨洛米。
在医院里吃饭就像是在喂猪一样,到时间的时候大家就吃在桶子里装的汤食,然后就着汤食和米饭吃进去,食物毫无食物的香味,只有咸味可以下饭。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的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但梨洛米无法接受,虽然梨洛米曾经听说过隐忍是女人的一种美德,但在这里的女人又有几个能真正隐忍呢,如果能够隐忍又有谁能如此的挣扎,歇斯底里呢,每当夜晚来临,这里有许多灵魂不仅在迷失还在堕落,堕入错乱的世界里,不再回来。
梨洛米爸爸弄来的饺子不但是凉的还很难吃,爸爸说你吃啊,梨洛米端这碗实在难以下咽。爸爸衰老的脸上因为生气褶皱的很难看。妈妈依旧温柔,每晚陪伴着梨洛米,偶尔哭泣。梨洛米在这个地方做了很多个奇怪的梦,时而自己在森林里身旁遍满蝴蝶。时而在悬崖边上看到远方有一个模糊的男人的身影。梨洛米妈妈说梨洛米在梦里时常痛苦的呼喊,她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很难过。
一天早晨梨洛米醒来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有信仰,梨洛米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躯壳,如果再不学习什么梨洛米可能会变成一个不能思考的傻子。刚好有一个病人的家属是传播天主教的,他每天都要给自己的妻子诵读圣经,梨洛米走到那个穷苦的男人山边问他可不可以送梨洛米一本圣经,梨洛米像信仰天主教,他很慷慨,即就把手中的那本小圣经送给了梨洛米还说“孩子,让主拯救你保佑你幸福。”
至此以后梨洛米每天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床头脸向着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对着阳光做祷告,祈求天主上帝保佑梨洛米幸福。梨洛米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每当到了吃饭之前也要祷告,梨洛米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上帝,存在奇迹,存在幸福。但当梨洛米想到自己的未来的时候,总觉得应该绝望,梨洛米的思想就这样挣扎着痛苦着,这一切掩住了梨洛米的眼睛,梨洛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应该怎样思考,应该有什么样的思想。梨洛米不但失去了理智,还失去了不堪一击的生活。
窗外的雨下的紧,医院院子里的树沙沙的响,病房里的窗户是打不开的,水房里窗户向病房里袭来的凉气让人感觉寒冷。那个女博士还在水房里一直的抽烟,即使是深夜也没有停止过。妈妈就在身旁陪伴着梨洛米,而梨洛米不自觉的满脑子里都是李波,自言自语道“自作自受!”
妈妈看着梨洛米又哭了。妈妈给梨洛米取来梨洛米平时穿的衣服,但梨洛米胖了穿不下。
梨洛米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早点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但梨洛米出去了之后又能干什么呢,邻居在梨洛米家门口的观望,让梨洛米从心里生出一种厌恶和恐惧。
无聊的时候想起小海和他的那帮哥们们,不知道他们在混什么,梨洛米还是祷告,希望梨洛米能够好起来,医生基本上不和梨洛米们说话,这里的人要么抓一个人和她没完没了的说话,要么自言自语,为什么生活能把人变成这个样子呢,不觉得,夜来了,望着窗外的黑夜,看不见月光,在梨洛米只有二十岁的时候,命运像是开了一个没有趣味的玩笑,梨洛米成了一个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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