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阵山风刮过,吹的人一哆嗦,我赶紧关上了窗子。
喝了两口温茶,熄灯钻进了被窝里。
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穿好衣服我打开门,发现屋外正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配着灰黑色的格子大衣,侧身站在一棵老花树下面。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对我露齿一笑。那笑意温温软软,仿佛能把旁边的花树比下去。
是白牧。
我心里一喜,两三步跑到他面前,喜道:“你这么找到这了?”
他来了,是不是代表阿妈和师父知道我没事了?那就好那就好,省着他们惦记着。
“我……”他替我陇了一下额角的碎发,刚要说话,旁边李乾芝的门被踹开了。
“砰……”
木门被踹的左右的扇。
李乾芝黑着脸从门里走出来,看着白牧,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还真是快,什么都拦不住。”
白牧依旧是笑着,却似有所指的道,“也不是太快,在山里遇到了阿猫阿狗设的障子,耽误了些时间,不然早到了。”
“障子?是土匪设的吗?”我好奇的问。
白牧看了我一眼,只是笑。
李乾芝哼了一声,开口道:“来了也好,过来给我治伤上药。”
他那语气居高临下的,我听着来气,这人有话不会好好说吗?没见求人上药也这么硬气的。
白牧却是点点头,不知从哪儿摸出药箱来。
我赶紧跟着,一起进了李乾芝的屋。
白牧从药箱里拿出剪子纱布,还有一些装药水的瓶子。伸手去剪他的纱布时,又停住了。
“你害怕血吗?”他回头问我。
“我……”还好。
“她一点都不害怕,昨天还亲手帮我换药来着。”不等我答话,李乾芝呛白着斜我一眼,语气里还有点挑衅。
白牧点点头,也没理会他语气怎样,替他把纱布剪碎。
我本以为,昨天给他上了药, 伤口该不那么恐怖了,可是我想错了,他的伤比昨天更严重了,被我抹过药的地方好像发炎了,肿起好大一片,血窟窿里还在留着血。
“他,他没事吧。”我看的触目惊心。
白牧看了我一眼,飞快的将几个瓶子打开,用一种小白棉球沾了药水,小心的给他清理伤口。
白牧的动作很轻,但是很仔细,每一处都仔细的处理着。等到都清理好了,又拿出其他的几个瓶子,将瓶子里的药液倒到纱布上,敷在他伤口上。
“嗯……”
李乾芝闷哼一声,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白牧道:“土枪药里硫磺,对你的恢复极为不利,我现在用药水把硫磺融吸了,一会儿在帮你把伤口缝合一下,有个一周左右,你就没事了。”
李乾芝没说话,但我看到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
白牧叹了一声,开口道:“这次的事,谢谢你,谢谢你救了红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