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办,它跑了!?”怀义大哥急的直跺脚。
这妖诡滑恶毒,今天让它跑了,缓过神儿来,明天可能就跑到烟溪镇祸害人。可是他从万丈深渊上跳下去的。不知道它跑哪儿去了,根本也追不上。
师父拧着眉,回身拉起我“红叶,你没事吧?”。
被黑熊伤过的地方,正往外流着血,伤口周围缭绕着一层黑气,很是狰狞。
“没事。”我咬着牙摇头。
师父略叹声道:“先下山,回去在想办法吧。”
“嗯。”我点点头。被搀扶着,慢慢往山下走。
“哎,等等红叶,你东西掉了。”怀义哥从旁边一丛草窝子里捡起一个东西递给我。
这是李乾芝给我的护身符,本来外面有个小口袋的,可能是刚才扔朱砂的时候一起扔飞了出去。幸亏二哥看到,不然这护身符就给弄丢了。
叹了口气,我本想把那水滴一样的小骨头放进兜里,想了想,终究是系到了脖子上。
“师父,刚才那个黑熊妖说,它已经在那山缝里被阵法压了不知多久。恐怕不好对付。”一边下山,我一边跟师父说着。
我师父点点头:“此妖物阴险毒辣,它跳崖跑了,估计暂时不会再回山洞,等明天我们在回山洞去看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我点点头,留存体力不再说话。
走着走着,我感觉肩膀不那么疼了,侧眼去看,刚才还血淋淋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伤口边缘长出了嫩白色的肉,过不了多久就会愈合。
偷偷看了一眼师父和怀义二哥,他们都没发现我的异常,这让我暗暗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掏出手帕系在伤口外面。
我没法跟他们解释这神奇的愈合力,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山还是挺高的,晚上山间静逸,一轮残月高悬。我们几人走在下山的路上,不时有山间松鼠野兔受惊吓逃跑,发出刷刷的声音。
“师父,妖物都害怕朱砂吗?”
刚才情况危急,我扔出了一把朱砂,仿佛看到了那把朱砂化成黑气,又变成了剑。
师父道:“朱砂确实是辟邪之物,陈道长的辟邪符纸上,都是用朱砂绘制的符咒。”
“哦。”
我应了一声,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不对在哪儿。
就这样,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我们回到了湘溪园。
怀仁大哥已经请了烟溪镇最有名的老大夫,我阿妈师娘等人都围在陈老道的门口,焦急的等着消息。
“陈道长怎么样了?”我抓住怀仁大哥问。
怀仁大哥皱眉道:“不进去有一会儿了,一直没出来。你怎么办,还得等一会儿知道,不过,我看那大夫进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陈道长伤的太重,怕是……”
“住嘴。”师父喝了一声,怀仁大哥马上闭口不说了。
又等了一会儿,陈老道的房门吱嘎一下打开,白发苍苍的老大夫从屋里走出来了。
“大夫,怎么样?”我师父一步迈过去,拉住他的手。
“哎。”
老中医神色凝重的道:“伤到了后心大脉,我给他施了针,情况虽然暂时稳定了,但这人也伤了根本。若是好好调养着,就还能有个三五年的寿命,若是调养不好,最多两三个月,人就……”
老大夫没往下再说,只是叹息的摇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