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阿晧展翅高飞,盘旋一圈后,驮着我们停在一处凌崖的前端。
从这里往下看,所有高山都变成了矮坡,远方雾气缭绕,仿若仙境一般。怪不得古代的文人墨客都喜欢登高远望,原来站在山顶往下看,是这种感觉。
“冷不冷。”身后的师父拢住师娘的肩膀。
“还行。”师娘一笑,与他十指紧握。
我会心的一笑。突然就想,要是白牧在就好了。
“女人,这里不能久留,我受不了这的太阳,抓紧,咋们走了。”巨鹰一展翅膀,再一次凌空飞起。
这一次,他直接俯冲而下,不一会儿,就到了山脚下。
车夫是外人,为了不吓到他,我让阿晧把我们放在离山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几个人走了一会儿,这才上了马车。
一路疾驰,很快就回到临山县。
陈道长一路颠簸,气息似乎又弱了不少,我们没回临山居,赶紧去了白牧的医馆。
今日医馆里人不多,白牧正在柜台那边整理草药,听到门口有动静,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我。
“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迎上来。
我对他点点头,直接开口道,“陈道长昏迷着一直没醒,你帮忙给看看吧。”
“送我后面屋子去吧。”
怀义二哥赶紧把人背进来,白牧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就进了后屋,没一会儿,他走了出来。
“道长怎么样?”我们赶紧问。
白牧温声道,“我检查过了,道长身子最近调养的不错,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身子内气太虚,我去给他开一点药,把这些药喝完以后,差不多就能醒了。哦,对了。”
他从上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道,“这是我自己配的一些独门秘方,调理内气很有效,喝药之前,把这个压在他舌底里,效果会更好。”
我赶紧接了过来。
白牧说陈道长没事儿,我们也就放心了。他见师父脸色不好,就给师父也搭了一下脉,搭着搭着,他的脸色就有点不对。
师娘吓坏了,差点吓哭了,她颤着音问,“白医生,咱们都不是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我家老张,他,他是不是伤的挺重,是不是挺难医的?有什么您尽管说。能不能医,你也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能承受的住。”
白牧赶紧道,“不是不是,张班主身体没什么事,只是逆了血气,好好顺气调养两天也就好了,我刚才只是肚子不舒服才走神了。”
师娘这才放下心来。
我赶紧问,“你肚子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白牧笑了一下道,“我没事,你放心吧,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小小的病痛难不倒我的,一会儿我去给自己开两服药,吃完了就好了。”
“真的没事儿?”
“肯定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他笑着转了半圈儿。
穿堂的风荡开,有淡淡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