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照她谨慎的性子,逃走的几率会比较大。
阿晧是鹰,夜能视物。
她在帐子里咳嗽两声后,就迅速离开,去临山居的上空俯视了。
我嘱咐过,一定把戏园子的几个门口看仔细了,如果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离开,就抓回来。
那个女人做事谨慎,离开之前,她一定会确定一下,怀义二哥是不是真能醒。
做戏要做全套。
整个临山居都知道师娘爱孩子。
所以,白牧就在师娘的饭菜里加了安睡的药材,师父在众人眼前抱着师娘离开的,给了那女人一种,师娘很安心,竟然睡着了的错觉。
逼着她逃走。
这事情,我让阿晧告诉师父了,他是知道的。
怀仁大哥听完后,看了一眼帐子,神色有点黯然,“所以,怀义明天早上,根本不会醒是不是?”
血浓于水,这种情况下,他更关心的是二哥能不能醒。
白牧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已经给他用了最好的药,刚才也替他又诊看过,他的外伤已经没事儿了,明天之前,是有机会醒的。”
怀仁大哥没说话。
他去榻子旁边,替怀义二哥掖了掖被角,转身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摇摇头,“一会儿,你回去睡觉就行。”
他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榻子,转身出门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白牧拿出针包,取出长长短短的银针,在二哥的穴位上拈针,我想在旁边搭手,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就只好老实的坐着。
夜风起。
屋外的灯笼摇摆,一屋子都是淡淡的药香。
白天的时候,白牧帮我挡鸡蛋,外胎被弄脏了,此时他穿着白色衬衫,领口两个扣子解开了,袖口也往上挽了一些,漏出整个小手臂来。
他很白,看着很瘦,但都是肌肉,轻轻的拈出一根长针,消毒后,认真的拈进穴位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眼神专注又细心,仿佛周围所有的事,都不能打扰到他一样。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莫名的想起在巷子里,他吻我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是这么专注,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我的倒影,一点点靠近,他的唇软软的,小心,又温柔……
他好像,做什事都很认真。
我,我在想什么!
我脸一红,赶紧收回视线,桌上有茶,但已经凉了,我赶紧给自己倒一杯,喝了好几口,却还是感觉脸蛋烧的厉害。
“晚上喝凉茶会不舒服,我让小雨去给你弄壶热水吧。”白牧走了过来,把我手上的杯子拿开。
我抬起头,白牧正轻笑的看着玩,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的唇,脸一下就又热了起来。
往哪儿看呢!
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一样。
我赶紧咳了一下,别过头道,“不,不用了。我就是润润嗓子,你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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