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分明……”陆子豪有点急。
陈道长赶紧道“唉哟。”一声,面露痛苦的道,“岁数大了,刚才在灵堂里被人踹了腰,先前还不觉得怎么疼,这一动,这么就刺骨的疼呢?小友啊,你能不能,去帮我找个大夫看看?”
“那行,院里就有大夫,我这就去给您找来。”陆子豪一点头,转身出去片刻,还真领回来一个人。
陈道长的腰没事,可是身上几处淤青瞅着挺唬人的,大夫赶紧开了一些跌打损伤活血药,嘱咐着多多休息,就走了。
陈老道做出一副挺困乏的样子,陆子豪也不好多说,留下一句明日再来,就告辞走了。
他走以后,陈老道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拍着大腿懊恼道,“真夭寿阿,到手的一间道观,就这么眼睁睁飞走了。
看着小伙子挺实诚,没想到也是个有心眼儿的,哎呦,一个个的都不讲江湖规矩,老道我精明这么久,竟然被人空手套白狼了,亏,真亏!”
师父摇头一笑,“也没什么亏的,一间道观和一条命比,也算不得什么,不要那道观更好,南来北往,你没了牵挂,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话那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觉得亏。”陈道长一梗脖子,像个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我也是莞尔一笑。
夜色深了,明天还有戏呢,折腾这么久,我也困了就和师父回房了。
走之前,想到陆子豪身上的灰气,忍不住问“道长,那个陆子豪……”
“是道家罡气。”
不等我问出口,陈道长就笑了一下。“这个人,虽有一身罡正之气,却又染着一层浊气,两者相争,就是看看到的那层灰气了。等什么时候,他身上的浊气没有了,就是他入我道家的时候了。”
入道家?
他点点头,“不错。这人面泛五弊三缺,是八败的命格。克父克母,克妻克子,你当那个老观主把地契给他,真的是想让他帮忙,找新观主吗?”
不然呢?
陈道长嘿嘿一笑,不在多说。
我听的有点懵,不过脑子晕晕的,也不想多想,就替他关了门,回房了。
陆家客院很大,夜晚也很静,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陆家本来要办白事,帖子都发下去了,可是陆老爷子竟然醒了,府里连夜撤掉白挂子,以雷霆的速度,找了一个给旁支一个小辈过生辰的理由,很隆重的接待了宾客。
也不知鹿家是跟人怎么说的,总之,大家都没有表现的多诧异。
只不过……
那些宾客都是奔丧而来,穿得非黑即白,一眼望去十分素净,我和师兄弟们站在台上,唱着喜庆的调子,这感觉……
很怪异。
我们是戏子,哪怕底下一个观众没有,该唱还得唱。
一曲欢快的【贺寿】唱完,观众自然鼓掌喝彩,陆老爷子更是从座位上站起来,拍手道,“好好好,唱太好了。不愧是百花名怜姚红叶,这嗓子简直绝了!”
我在台上笑着一回礼,可是,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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