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梦见那个黑衣黑裤的背影了。
这一次,他站的比上次更近一些,他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我,及肩垂着。梦里有风,风将我榻子旁边的幔帘飘起,也将他的头发吹的微动。
他靠的那么近。
周身似乎散着无形的压力,压抑的我无法呼吸。我想让自己快点醒,可是手脚都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过身来,用脸那边的后脑勺看着我。
“红叶……”
他的头发微微蠕动,沙哑的叫着我的名字,身子微微下弯,竟然离我越来越近了……
随着他的靠近,我心口闷的不行,那种极致到窒息极恐惧压的我想尖叫。
我的意识很清醒,也知道这是个梦,但就是醒不过来。
“姐姐,姐姐?”
我感觉有人在叫我,那声音隐隐的带给我一丝力量,我使劲一蹬腿儿,终于醒过来了。
“啊!”我猛的一下坐起来,大口的喘息着。
“姐姐,你怎么了?”阿晧的声音急促的在心里响起。
我随手拿一块帕子擦擦汗,回道:“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哦,那……用不用我进屋守着你?”她试探着问。
“不用了,一个噩梦而已,不碍事的,你快睡吧。”
“那好吧,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叫我哦。”
“嗯。”
我起身去桌边,给自己倒了一口茶,缓了一会儿,重新又躺了回去。
屋檐上的灯笼摇晃,在地上映出一片黑色的影子。
轻纱幔帐微微飘动,那黑色影子似乎也跟着轻轻的动。
有点像梦里的那个黑衣人。
可能是吓到了,我不敢在想,闭眼酝酿了半天,却也睡不着。沉吟了一下,我开口问阿晧:“阿晧,你睡了吗?”
她马上回道:“没有的姐姐,你睡不着吗?要不,阿晧给你讲个故事吧?阿晧讲的故事可好听了呢。”
讲故事……
她这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我一阵莞尔。
“讲故事就不用了。阿晧,我问你一件事,你会做梦么?”
“会呀,我虽然是妖,可是我已经算是修成人型了,处了吃的多了点,其他的情绪,和普通人是一样。”
“那……你没有一个梦,会反复做好几次的?”
上一次我被拉进梦境之城之前,就是反复梦到了一处悬崖,然后出现各种生音场景我蛊惑着我往下面跳。
无视反常既为妖。
我已经连续两次梦见那个黑衣裤的背影了。
直觉告诉我,这不对劲。
“有的。”阿晧似乎在那边点点头,很认真的回答道:“姐姐,不瞒你说,同样的梦,我曾做过好几次呢。”
“是什么样的梦?”我下意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