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哪有不说事情,先给报酬的。
万一他让我办的事情,我办不了,报酬岂不是白拿了……
“哈哈……”
冯先生笑了一下道:“小友,你放心吧。你这报酬,是不会白拿的。
我既然找到了你,就说明此事非你不可。你也暂且放心,我求你办的这件事,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是我多年前,欠过一个恩人的人情。
这一次,我是想将他的人情还了。托你之力,我枉得了十几载的寿命,趁我还有余力,我想将恩情还了。”
哦,这样阿。
几句话的功夫,坛子里的香已经燃到尽头,眼看就要熄灭了,我赶紧将那只信封也放进兜里。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
冯先生点点头,看了一眼坛子。一挥手,面前就扬起了一阵劲风。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急速后退,倒飞过篱笆墙,穿过长长的石子路,回到那片草坪上,猛的一激灵,我醒了过来。
豆点烛火摇曳。
窗外透进了隐隐的亮光,我坐直了身体,使劲揉了一下酸疼的脖子。
似乎只是片刻功夫,天空已经亮起了鱼肚白。口袋里有一张符纸,一个锦囊,和一个牛皮纸的信封。
第一声鸡鸣……
天马上就亮了,这不马上就到时间了吗?
我想到小厨房的桌上还有黄酒,就赶紧披了衣服下楼,用灶火都余温将黄酒热了,拿了一个瓶子装好,飞快的跑回房里。
按照冯先生说的,我面朝东方,先将黄符烧成灰烬,融在黄酒之中,又将酒放在了地上。
“喔喔喔……”
也就是刚把酒杯放在地上,远处金鸡报晓,第一声鸡鸣响起了。
我不做犹豫,飞快地将酒杯拿起,一仰脖把酒灌下去。
黄酒是热的。
热酒入喉,我感觉有一股火热的气息从喉口猛的一下窜进胃里,又从胃里融进血液,顺血液通向四肢百骇。
热。
特别热。
我感觉像跳到了一个火炉里一样,连皮肤都是滚烫的。
身体越来越热。
肩膀上的寒气似乎也越来越凉。
两股力量在我身体内对抗,热气渐渐逼退凉意,肩膀上突然一疼,那沁凉入骨的寒意突然不见了。
身子一下子暖洋洋的。
我知道,一定是我肩膀上的阳火重新燃起来了。
因为阳火低,身上披了一件很厚的斗篷,原本不觉得热,如今阳火恢复了,才感觉憋热的不行。
将斗篷收了,挂回柜子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将锦囊先打开,小月就在门口敲门了。
“红叶姐,你醒了吗?该起来上妆了,今儿你头戏呢。”
“嗯,起来了。”
我应了一声。
“咦?”门一打开,她愣了一下,“红叶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阿?还有,你今天气色怎么这么好,脸蛋红润润的,眼神也清明爽亮。”
“哦,可能是,昨天睡的不错吧。”我随后应着。
哪知道,她却突然贼兮兮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