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友共杯,片刻闲散。
街上人来人往,偶尔有行人驻足,停留在小摊位前,马上几样想要的东西,喜笑颜开的离开。
曹盈盈抿了一口酒,看着不远处一个哭闹着讨要糖果的小孩子,轻笑了一声道:“姐,还是当小孩子好,没有烦心事儿,也不用操心未来。每天只想着好吃的,好玩儿的,有什么不开心的睡觉,第二天就全忘了。
要是有可能,我真想回到小时候,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小孩的阿妈禁不住哭闹,已经宠溺的给他买了一串最大最红的糖葫芦。
小孩子的眼睛这还挂着泪珠,可是红红的小嘴唇却裂了起来,咬上一口糖葫芦,笑得一脸幸福。
“是啊,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我笑了,抿了一口烈酒,酒气散开,一股带着暖热辣从喉咙窜进胃里,暖呼呼的,很舒服。
“姐,我问你个问题。”
曹盈盈吃下一口烤筋团,抬头问我道:“姐,假如,你和白医生结婚后,你突然不喜欢对方了,你会和他离婚吗?”
“你这问题不成立。”我笑道:“我们现在还没结婚呢。”
“我知道,我都说了是假如,假如你们结婚后,你发现其实心里根本不喜欢他,或者,曾经的一点点喜欢都是假的,你会离婚吗?”
我喝了一口酒,学着她的模样凑齐了一点问道:“这么,你家老王又惹你生气了?”
“哎呀姐!”曹盈盈气笑了,赌气的撅嘴道:“你这个木头疙瘩,这问题问你也是白问,算了算了,喝酒吧。”
她拿起杯子与我胡乱的一碰,扬脖灌下一大碗酒,喝完以后不解劲儿,便豪迈的冲老板喊的:“老板,再给我来三碗,盛满一点。”
“好嘞。”
酒摊子老板应诺,很快又端来了三大碗米酒。她也不说话,一口气又喝了半碗,神色黯淡,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
威特自从上次往临山居送了一对腕表后,就出门去外地了,连阿晧都寻不到他踪影,曹盈盈,该不会是为这事烦心吧?
“姐,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的事了,以前觉得嫁谁都一样,可是回头再看,不一样,真不一样。
嫁对了人,哪怕吃糠咽菜也是开心,嫁错了人,金山银山也没用。”说着,她猛的又灌了半碗酒。
连着喝了几碗,她的脸颊上泛起红晕,更添了几分光彩。
我叹了一声,给她拿了一串丸子:“你别光喝酒,这虽然是米酒,但是后劲儿也挺大。多吃点儿东西,要不然容易醉。”
“没事,醉就醉呗,老话说的好,一醉解千愁,我还真想喝多一次,好好的睡一觉,最近事多,我忙得脚打后脑勺,感觉肩膀上压了两座山,早想放松一下了。”
嘴里说着,她还是把丸子接了过去,慢吞吞吃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心里有事,可是实在不想说,我也不好多问。只能陪着她慢悠悠喝酒。
很快,我们就把所有的小吃和酒都扫空了。
曹盈盈满意的抻了一下胳膊,笑道:“姐,这顿饭吃的可真开心,比吃山珍海味都顺口,最主要的是,姐你竟然能喝酒了。
真好,过几天我忙完学校的事,就去阿爸那儿偷两坛子好酒,咱俩喝他个一醉方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