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叹了一声道:“你现在身体受损很严重,嗅觉和感知都会有些不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可以吃凉的东西,否则,伤到了五脏,那就糟了。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等回去以后,我给你配个药方,慢慢调养着,半月左右就能恢复。”
“哦。”我点点头,将杯子放在旁边的矮桌上。
“陈道长呢?”我问。
“道长有点不舒服,在屋子里休息呢。”李乾芝接口一句。
是啊,昨晚他就累坏了。还没休息好,又跟着我一番折腾,确实累坏了。
“有纸笔吗?”我问。
在昏迷之前,我看到了那个人的凶器,是一只薄薄的尺子。
虽然他始终没有摘下面具,但是大概轮廓我忘记的,我要把这些画出来。
“有,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旁边的房间给你拿。”李乾芝点点头,开门出去了。白牧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又给我号了一下脉,脸色略安心了一些。
“还想喝水吗?”
“嗯,喝一点吧。”虽然刚才灌了满满一大杯水,但是我嘴里依然有股子血腥气,喝点酒,也许能好。
“好。”白牧拿起杯子,去周边又倒了一杯水。
一杯水喝下去,李乾芝也回来了。
他拿了挺厚的一叠白纸,一盘墨,和几种粗细不一的毛笔。
帮我调亮烛火,又弄好了墨,我拿起笔刚要画,突然感觉肠子拧着劲儿的疼,片刻间,头上就冒了一层的细汗。
“李乾芝,你这附近哪有茅房吗?我,我想上茅房!”
想起来了,肯定是中午吃的小摊子,有不干净的东西,对,豆腐干,豆腐干的味道不对。当时曹盈盈还嘀咕了一句,我嫌她矫情,我把那些豆腐干全都吃了。
这就尴尬了,早不疼晚不疼,偏偏现在这节骨眼上疼。
而且还是当他们俩的面。
这……
“茅房,有,出门走到头就是。”李乾芝打开门,似乎是想陪我一起去,但是人有三急,况且我这特别急,没等他说完呢,我一个箭步就跑了出去。
很快就跑到了走廊的尽头。
宪兵队里的装潢很简约,茅房也很大很干净,门上有标识,我认清男女后,赶紧钻进了右边的茅房。
也不知是昏睡了多久,天已经很黑了,但是有月光。
茅房的右侧,有一面很大的窗子,月光能从窗子里透进来,所以,虽然没灯,但也不算太黑。
上了茅房,我肚子舒服多了,但是,我却发现一件更尴尬的事儿。
我身上没有纸。
不但没有纸,我连帕子都忘带了。
里兜里倒是有一张朱砂符纸,但我要是真用朱砂符纸那个,是不是太对不起祖师爷了……
这可咋办。
李乾芝和白牧在走廊的另一边呢,我就算是喊了一声,他们能听见,可是,也不好让他们两个大男人进来给我送纸吧……
要不,我把阿浩叫过来?
“吧嗒,吧嗒……”
正犹豫呢,我突然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很像女人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这么晚了,宪兵队里竟然还有人?
我听曹盈盈说过,宪兵队里是有女子的,负责资料整理等一些工作,这么晚,还有人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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