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房间离得很近。
我坐在院儿中间的石凳上等了一会儿,他就拿着一壶新茶出来了。
他换了衣服,也简单洗漱过,整个人看的神清气爽的。
“来,喝点水润润喉。”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我面前,言道:“这是我从外地带回来的干菊茶,很是润肺清喉。你嗓子不舒服,平时要多喝水,一会儿我给你带一包回去,让小月泡给你。”
“二哥,小月她……”
“小月怎么了?”怀义二哥一愣。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真是发生太多事儿了。我叹了一声“二哥,小月没了。”
“什么!”二哥噌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的道:“没了?豪豪大活人怎么没了呢?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好。
我慢慢的和他讲起最近的事情。
因为嗓子不舒服,说一会儿,我就得喝两口水。二哥带回来的茶确实不错,清清凉凉的,润一口,嗓子很舒服,可是再好的茶也治不了心病。将事情说完后,我感觉心口十分堵闷。
自家妹妹被人害了。
到现在凶手都没抓住,我这个姐姐真是白当了。
“这个混账王八羔子!”二哥气骂道:“有朝一日要是让我抓住他,我一定亲手做了他的劣根,然后我再卸了他的四肢,剥去衣服,挂到高墙头上示众去!”
我又叹了一声。
二哥见我情绪不太好,便安慰道:“红叶,你身子也不好,还是别过多忧虑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始终相信天道好轮回,那恶人虽然现在逍遥在法网之外,但我消息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受到报应的。”
“嗯。”
我点点头。
二哥又询问了我师父师娘的身体状况,得知现在曹家已在临山县上位后,也忍不住感慨,真是风水轮回,这才多长时间,曹家就做从烟溪镇攀到了临山县。
曹县长是个有野心的人,临山县虽大,怕也困不住他的野心,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有新的征程吧。
不过,那些都只是后话了。
我们只是唱戏的,能在临山居待一天,就赚一天的钱,那些事事纷纷,能少管就少管。这年头,今天的新秀,可能就是明天的败寇,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事。
“对了……”二哥从袖兜里拿出几页纸张递给我,我拿起一看,是两个石碑的买卖契,还有一张口录,口录上写着李婶搬离的日期,还有几个歪歪扭扭的签名和红手印。
二哥开口:“这是我走之前,你让我办的事。回来之前,我便去了李家村,替你仔细的打听了一番……”
他喝了一口茶,这就跟我讲解起来。
原来,事情,和我听到的并不一样。
那个李婶说,在我出事的前几天,李乾芝一家子就出事了,李乾芝让水里的石头刮花了脸,可是,李家村的那些人却说,这个李婶,早在我出世前的七八天前,就搬离村子了。
因为他是搬到有钱的亲戚家,走的时候还风光大半了一场,村里好些人去她家吃了席面,纸上那些签名和红手印,就是去他家吃席的人写的证明。
至于李乾芝的父母,他们确实是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