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盈盈不在身边,周围只有几个小侍。我也不用顾及其他,凝神静气,飞快转身,仰头就往楼上暗门的方向去看。
刚才,威特在栏杆前讲话的时候,我仔细想过了。
阴气和寒气终究是不一样的。
寒气冻皮不冻骨,可是阴气就不一样了。阴气,是会往人骨子里的扎的。
三楼没有人,如果真有问题,那问题一定出现在画后面的暗门里!
视线穿透楼板来到三楼,穿过长画,穿过小门……
就如小侍所说,小门口后是一个小走廊,左右各有一个木门,我先往左边的门里看……
里面有一些厚铁皮箱子,还有一些盆桶,视线穿透铁皮箱子往里看,箱子里果然装着很多大块的冰块。
我挨个去看,全部都是冰块。那些盆桶里也都没有任何异样。这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就又往右侧去看。
这间屋子……
我收回目光,缓了缓心神,再次凝神去看……
看不见。
门的里面,黑漆漆一片,就像是深山老林里,万年不见光的黑色溶洞,我瞪大了眼睛,可是除了一片黑色,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疑惑的将视线偏了一些。
小洋楼的后面,是一家有钱人的大宅子,里面假山湖泊都有,年龄大的老园丁正在拿大剪子修剪花树,几个小丫头聚在一起谈论着八卦,再往远看……
厨房的做饭婆子正认认真真的摘着小萝卜樱子,水水嫩嫩的小萝卜,外皮鲜红,绿叶翠绿。她用手抹了一下萝卜上的泥,顺手送进了口中……
这些更远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我收回视线,重新又往右边的那间房间看。
黑漆漆,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房间里,是什么……
为什么,我的眼睛会看不透?
我将视线退后了一点,右侧的门上,并没有异常,门缝里也没有任何阴气的存在。
太奇怪了。
我收回视线,往楼下看了一眼。
音乐正在激情时,曹盈盈笑的神采飞扬,如蝴蝶一样轻轻旋转,威特多步伐也很轻快,两个人配各默契,在众人的目光中翩翩起舞。
客人们有的拿着酒杯,有的就只是看着着,还有部分在吃东西。
二楼这边,可能威特之前有吩咐,并没有多余的人上楼。连原本的小侍都下去了两个,剩下两个也是趴在栏杆上,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老板跳舞。
没人注意我。
也好。
我踮起脚尖,轻轻的退后,顺着楼梯上到三楼,轻手轻脚的走去长画处。
画上的外国男子眼睛是蓝色的,浓眉阔额,脸上杀气腾腾,八字胡微微上翘,就像古代传说中,那些长相怪异的吃人魔鬼。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扣画上的扣手。
真凉。
门一开,一股寒凉气扑面而来,身上的礼服是绸缎和蕾丝质地,又薄又轻,大部分脖子都漏在外面,这股寒气,一下子就把我身上的热气带走了。
我现在透心凉。
走廊很黑,地面和墙壁不像外面这样光滑,明显没有装潢完毕,我的高跟鞋踩上去,坑坑洼洼的,一点也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