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眼里心里都是你的时候,连脸上的皱纹都是含着笑意的。
林老爷子此时,就是如此。
“念儿,过来。”
他轻轻的对我招招手。
“嗯。”我应了一声,缓步走去窗边,就看到了他刚才在纸上写的字。
家山好,负郭有田园。蚕可充衣天赐予,耕能足食地周旋。骨肉尽团圆。旋五福,岁岁乐丰年。自养鸡豚烹腊里,新抽韭荠荐春前,活计不须添。
老爷子笑着道:“好些日子没练字了,今儿早上起来,感觉神清气爽的,脑海里便想到了这首诗,这便写了出来。”
我点点头,夸赞道:“您这一笔字,可真是好看。”
林老爷子的字迹很大气,有点楷体,又有点瘦金体,手腕有力,笔墨力透纸背,冷不丁一看就跟字帖似的。
我在七情阵的那些年,虽然也一只再练字,练的久了,也算是字迹清秀。但是跟林老爷子这笔字相比,简直就上不了台面。
老爷子哈哈一笑:“老了,年轻时候喜欢的东西杂,见到什么就想学什么,后来太忙了,很多原本喜欢的东西也都放下了,唯独这笔字,写出来还算能看吧。”
“您可太谦虚了。您这字落笔有锋,回转蜿蜒,比之古代的大家也毫不逊色,若是做成字帖,肯定都能流传经久。”
“哈哈哈……”
老爷子被我一夸,喜得哈哈大笑,:“你这孩子,竟然是个会讨喜的。听你这番话,好像也是研究过说法的,来,进来随便写两笔我看看。”
他把毛笔递过来。
这……
行吧。
反正也不是外人,写好了,写丑了的,我也不怕被笑话。
我走了进去,研磨铺纸,用镇纸将薄纸页压平,寻味了一下,便落笔写下一首诗句。
洛阳花,梁园月,好花须买,皓月须赊。花倚栏干看烂熳开,月曾把酒问团圆夜。
老爷子之前那首诗,字里行间写的都是古骨肉相见,家人团圆的欣慰与满足。我就也应景儿,写了一首有关家人相聚的诗句。
现在是白天,满月繁花不用买,不在洛阳也不是夜色,但站在窗前,可也以看到外面的人拦隔水榭。 是不是月圆不重要,重要的是团圆。
我终于,也有家了。
“好,好!”
老爷子看着纸上点诗句,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小心翼翼地将纸页拿起,反反复复的读了两遍,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阿!后一个月曾把酒问团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的女儿心里都懂,都懂啊!启寒,启寒!”
“老爷,我在呢,你叫我呀。”老管家急颠颠的从后面跑过来。
老爷子将手里拿着纸页递过去:“启寒,你去弄个框子,将这副字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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