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达聊城,师爷好意劝道:“抚台大人,任七带领的明军藏身于聊城榆树林中,就在不远处。我看还是下令吹打手停下来,以免惊动了敌人,咱们悄悄包围榆树林,打任七一个措手不及。”
“你懂什么?任七那一伙人不过是匪民罢了,压根不是正经的军队,有何惧哉?”孙之獬不以为然,轻蔑道,“本官搞这么大动静,是要让匪民们知道天威不可冒犯,震慑住他们!”
来到聊城,不紧不慢发兵围剿任七部队。原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碰了硬钉子,第一仗就死了数百人。
孙之獬气得跳脚,骂道:“这些刁民狡猾至极!仰仗着榆树林的掩护,上树钻地道,有种出来正面交锋,岂有此理!”
骂够了,想出一条歹毒之计,下令道:“放火焚烧榆树林,大火过后,再掘开河堤引水来淹。本官倒要看一看,他任七还能躲到哪里去?”
清兵们立即四处放火,天干物燥,榆树林里落满了枯叶,大火熊熊而起,噼里啪啦燃烧了几天几夜。
浓烟滚滚,地道里无法藏身了。任七决定带着部下撤出聊城,到沂蒙山去打游击战,可败露了行踪,被清兵紧紧咬住不放。
这一天,清兵将任七部队逼到了一处悬崖上,四下里团团包围住,水泄不通。
孙之獬打马来到悬崖下,仰头喊道:“任七,放下武器投降,本官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任七骂道:“孙之獬,你这个狗汉奸,你是我汉家千古罪人,爷爷要剥你的皮吃你的肉!指望爷爷向你投降,做梦去吧!”
说着,居高临下射出一箭。羽箭射落了孙之獬的官帽,吓得他缩起脖子,光秃秃的脑袋刺眼得很。
孙之獬大为光火,吼道:“杀,把这些刁民全杀了,一个不留!”
就在此时,突然枪声大作,翁之琪和阎应元率领三万大军杀来了。清兵一触即溃,狼狈鼠窜。
“任兄弟,你没事吧?”阎应元大声喊道。
“阎先生,我好着呢,还没死!”任七欣喜若狂,又见到孙之獬骑马狂奔想要逃走,急忙叫道,“那人就是孙之獬,别让他逃了!”
“原来孙之獬就在此处,倒省了我不少麻烦!”翁之琪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不多时就把孙之獬生擒回来。
这一场战斗如同狂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清兵五千人尽数伏诛,孙之獬被五花大绑在一株树上。
“呸!狗汉奸,老子剐了你!”任七拔出刀子,就要捅死孙之獬。
阎应元拦住他道:“皇上说了,活捉孙之獬之后,带到徐州去,皇上自有处置。”
孙之獬痛哭流涕,道:“饶了我吧,我一时糊涂,只要几位大人饶我一命,我当牛做马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贱骨头!”翁之琪摇头冷笑,指着阎应元道,“孙之獬,你是满清山东巡抚,阎应元大人是我大明朝委派的山东巡抚,真是巧了,阎巡抚抓了孙巡抚,说明投降满清不会有好下场的!”
阎应元哈哈一笑,道:“跟他啰嗦什么,污了咱们的口舌。还是说正经事吧,任兄弟,我们要押解孙之獬回徐州,你跟我们走吧。”
任七面有难色,犹豫不决。
阎应元明白他的心思,劝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还对皇上存有偏见吗?任兄弟,你难道还看不出来,皇上何等英明神武?别的不说,皇上抗击鞑子的决心,任何人都比不上!”
“我……我只是为以前的事情感到惭愧。罢了,我随你们去徐州。”
任七说着,走到一块岩石前,把左手放在上面,猛然抽出刀子斩了下去,左腕就此断了,鲜血汩汩喷涌。
“啊呀,你这是作甚?”阎应元和翁之琪大吃一惊。
“我曾经用刀子刺过皇帝陛下,罪孽深重,砍下一只手赎罪。之所以砍的是左手,是因为我要留着右手上阵杀敌,报效皇上!”
任七面色惨白,说到此处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快,给任兄弟包扎伤口!”阎应元大叫,奔过去抱住任七。
军队就地驻扎了一天一夜,等任七恢复了一些元气,便浩浩荡荡南下去往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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