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韩江雪家里很热闹,晚饭一共开了三大桌。
主桌是韩江雪的父母长辈共八个,陪着云归远和陆望晴两个媒人,韩江雪则带着钟灵和其他的族人及亲戚另外开了两桌。
关于这门亲事,韩江雪是同意的,她的父母和其他长辈本来是有些犹豫的,可是,经过云归远对秋荻一家人的介绍,他们的顾虑竟然在一点点的变淡,最重要的是云归远这么优秀的人,都只是秋荻的其中一个徒弟而已,就莫名的令人对秋荻的家庭放心了许多。
他们最担忧的,莫过于女儿过去了会受苦,会受委屈,如果对方家庭的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人,那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韩江雪本人是愿意的,身为长辈的他们也不会过多的干涉年轻人自己的选择。
既然双方都已经同意,那接下来,云归远便开始与韩江雪的长辈们商议订婚及结婚的具体事情来。
酒桌上,主要交谈的人依然是云归远和韩江雪的大伯,不过,对她大伯来说,韩江雪毕竟不是自己的女儿,很多事情还是要她的父母来决定,所以她的父母也会参与到商议中来,谈彩礼,谈婚期,谈流程,谈各种条件。
因为处理过太多类似的事情,所以云归远说起来头头是道,说起话来几乎都不用去多想,无论谈到什么问题,他都能尽快的找到一个双方都满意或者能够接受的点,所以商议起来很流畅。
韩江雪大伯不由疑惑的问道:
“关于子鸿的婚事,你所有事情都能做主吗?”
云归远微笑着摇头道:
“当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做主,只不过在男女双方都已经同意的基础上,关于彩礼和流程这些方面,我师父已经全权交给我,让我尽量做到双方都满意,毕竟这是一件大喜事,只要你们的要求都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我觉得都没问题。”
“还有一点,我师父还特别交代,说无论是订婚还是结婚,风俗习惯一定要做到双方兼顾,所以要事先多了解,多考虑,因此,在过来之前,我就让陆老师在网上查阅了很多资料,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当然,具体的还是要跟你们一起商量着决定。”
韩江雪大伯随口问道:
“那若是同一件事上,双方的风俗习惯完全相反,该以那一边的为准呢?”
云归远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关于这个,我和师父也讨论过,若是双方的习俗相反,那就可以选择在女方家办酒席的时候,遵循女方家的习俗,到了男方家的时候,则尊重男方家的习俗,就是主人家事先要跟帮忙的人交代清楚,不要为此发生争论,不知道大伯你怎么看呢?”
韩江雪大伯微微点头道:
“这样处理就很不错,确实是双方都照顾到了。”
说完后,他又接着问道:
“你知道秋子鸿的生辰八字吧!”
云归远点头回答道:
“知道的,在我们那里,按照以前的习俗,从做媒到结婚,中间还经历好几个程序,比如媒人上女方家请媒需要三次,然后是插香,算是到女方家祭祖,接着是讨八字,最后才是结婚。”
“其中,讨八字就相当于订婚,也算比较重要的一道程序,不过,到了现在,慢慢的也都开始简化了。”
“至于怎么走这个流程,我们尊重你们的要求来。”
韩江雪大伯微微颔首道:
“这些程序,和我们这边倒也差不多,现在也同样都开始简化了,我们两边离得有点远,就不用你们麻烦跑那么多趟了,请媒一次就行,意思表达清楚就好了,插香和讨八字合成一次,就算是订婚,然后选择一个良辰吉日,举办结婚仪式就好。”
就这样,一桌人说着话,商量着,不知不觉竟然吃了两个多小时,酒足饭饱,事情也商议得差不多了,才散席。
收拾碗筷后,韩江雪的母亲为客人端来了糖果花生,并让韩江雪为客人泡茶,大家就继续喝茶闲聊起来。
韩江雪的大伯看着云归远,眼神中总是露出掩饰不住的欣赏来,他含笑问道:
“子鸿有你这样的兄长,还真是有福气,听说他唱山歌还是你教的,可见你唱山歌的水平也不低啊!”
云归远连忙摇头道:
“你们这里也盛行唱山歌,还是刘三姐曾经传歌的地方,哪能与你们这边的人相比啊!”
韩江雪的大伯笑着说道:
“苗乡的山歌并不比我们这边的差,其实年轻时候我也曾经去过苗岭,见识过的,那时,我韩文轩在这边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了,可是在苗岭并没有讨到好,这次江雪之所以要去苗岭参加比赛,主要就是因为听我说过那边有高手才去的。”
云归远当即夸赞道:
“江雪不愧是‘当代刘三姐’,唱山歌确实很有天赋,水平极高,到了我们那边,不也照样取得了歌王称号吗?”
韩文轩淡笑道:
“比赛夺得冠军的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高手,真正厉害的人啊,大多都藏在民间,别的不说,若是你亲自上场,歌王就轮不到江雪了。”
云归远连连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