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远一听这话,就再次冷着脸回答道:
“若是就事论事,说点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就罢了,你问问他们都说了什么?”
这时,陆望晴一行也都站到了云归远身后,陆望晴看着躺在云归远脚下的朱明亮,眼里充满了厌恶和愤恨,虽然平时她与其他老师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情,可是也一直保持着平平淡淡的同事关系,没想到她辛辛苦苦为学校拉来捐助,却被朱明亮说得如此不堪。
张星河的弟弟看向朱明亮问道:
“明亮,你总是管不住你的嘴,你究竟说了什么话呀?”
朱明亮正要开口说话,云归远脚上微微用力,然后威胁道:
“你敢胡说八道,我一脚踩死你,你信不信?”
朱明亮迎着云归远愤怒而又冷冽的目光,他竟然从云归远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这个一直总是面带微笑,温文儒雅的民间大才子,第一次展现出了他充满野性的另一面。
连刚刚站起身来的黄毛七人,也都充满了畏惧,一直都有传闻说云归远跟随秋荻练过功夫,可是谁也没见过他出手,所以都是将信将疑的,现在终于亲眼看到,那六个被云归远踢飞的人,平时都是跟着黄毛经常打架的,实战经验很丰富,没想到面对云归远的时候,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朱明亮看到云归远盯着他的眼神,就看向陆望晴道歉道:
“对不起,陆老师,我就是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我一直想要追求你,可是你却对我不屑一顾,所以就怀恨在心,才到处乱说你的坏话,想要破坏你的名声和你与云归远的关系,或许那时候我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
“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就在楼上,我要知道,打死我也不会胡说八道了。”
说完后,又对着云归远说道:
“云大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乱说你们的坏话了,你就放过我吧!”
原来,他在县城参加完教师节的颁奖典礼后,就找到黄毛他们,然后乘坐他们的车一起过来了。
由于来得早,就在厢房的一楼打麻将,打完麻将便直接在厢房内吃饭了。
云归远和陆望晴来的时候,朱明亮与黄毛等人在房间内没有出来,所以不知道他们就在厢房二楼。
一帮人喝得多了点,所以讲话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正好说到了陆望晴,得意忘形的朱明亮,因为与陆望晴是同事,觉得自己比较了解陆望晴,于是就信口开河的乱说话,没想到很不巧,刚好被坐在二楼的云归远和陆望晴听到了。
云归远这段时间因为陆望晴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正憋着一股气不知如何发泄呢,现在听到朱明亮在那儿胡说八道的诋毁陆望晴的名声,自然就跑下楼来大打出手了。
听到朱明亮的求饶,云归远没有立刻松开脚,而是看向陆望晴,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陆望晴稍作沉吟,就开口道:
“算了,大喜日子的,就这样吧!”
说完后,她就转身对张星河兄弟说道:
“真是抱歉,在这喜庆的日子发生这样的事。”
看到云归远终于将脚移开,张星河的弟弟默默的将朱明亮扶起来,没有说话,张星河却摇摇头回答道: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们苗家人平时也经常打打闹闹的,既然是他们不对,就当是一场比武助兴好了。”
对于这样的场面,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感觉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毛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向云归远说道:
“看来你真的挺能打,就是不知道你能打多少个?”
云归远带着几分玩味和凶残的眼神看向黄毛说道:
“如果你想报复,下次就将你在林江县所能喊到的人都叫过来,甚至花点钱去请什么高手也可以,我保证都能接得下,不过,你一定要想清楚,要是打不死我,你这辈子都别想活得安心,不信你就试一试。”
此刻,黄毛竟然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不,应该是被猎物盯上的感觉,后背都忍不住有些发凉。
在县里混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亡命徒他不是没见过,可是似乎都不如云归远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令人心悸。
他本想再说一句威胁的话,可是却不敢再张嘴,带着身边的人就默默的离开了,朱明亮刚刚因为喝酒而意气风发的状态已经完全消失,酒意似乎已散尽,也不敢多看云归远和陆望晴一眼,就灰溜溜的跟在黄毛几人身后一起走了。
他们是张星河弟弟的朋友,所以新郎官也跟着送了他们一程,张星河对着围观的亲朋好友说道:
“不好意思,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扰大家喝酒了,你们继续吃,等一下新郎新娘会一桌桌的给大家敬酒,就当是赔罪吧!”
刚才其实就是新郎新娘准备要出来敬酒的时候了,没想到发生这么一个插曲,所以被打断了。
此刻,已经有不少客人都吃好了,只有大概一半的酒桌因为有人喝酒的缘故,才没有结束。
大家再次坐回位置,气氛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欢声笑语一下子少了很多,喝酒的人说话都轻言细语的,显得小心翼翼的模样。
云归远带着几分无奈的表情对张星河开口道:
“星河,发生这件事情,我们也准备要……”
张星河不等云归远说完,就立刻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