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耳凑近“你说什么”
一片柔软落在他的脸颊上,霎时间所有的血液冲到头顶,耳边都是尖锐的声音。他侧过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眼睛里似乎含着一层薄雾般柔软动人。
伽阖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熟悉到让他心痛。
云时瞪大了双眼,脑子里瞬间火花四溅,天光灿烂了一整片思绪。嘴里传来阵阵血腥味,她重重的咬了咬他的嘴唇,霎时间二人的血融在一起。
他知晓她不清醒,定然是不能乘人之危,他按捺住内心蠢蠢欲动的念头,犹豫之下想要推开她。她却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二人挣扎着倒向了被子里。
所幸将倒床她便如同睡着了一般,恬静的睡颜和清秀的侧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不再闹腾。
云时血液里奔流的躁动也逐渐平息了下来,他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般的叹了口气。
他为仙万载,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仙不计其数。他向来都是一贯的清冷矜贵高傲,那颗心如同一潭死水般,愣是激不起半点涟漪。他轻轻的用额头温柔的抵着她的额头,如今倒是险些栽在了这个小姑娘手里。他轻轻将被角掖了掖,按耐不住的嘴角上扬,莫名其妙的雀跃和欢喜萦绕在心头,几乎将内心的空洞全部填满。
伽阖一觉醒来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虽然躺在被窝里,但整个人犹如大病一场,病去如抽丝般的虚弱。
待她清醒过来,窗外浓重的夜色和桌上的灯盏让她焦急的从温暖的被窝里蹿了出来。
她依稀记得,今天早上自己有些不舒服,脑子便一直昏昏沉沉的。她使劲拍了拍脑袋,有一大段空白的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来。
平日里都是迟到,从未像今日这般直接旷课,这种事还是在凡间的时候干过,那时也被云时罚着抄书,这下她那些积攒的书,可能又要往上摞以摞了。
许是心虚,第二日她便起了个大早。门外的大雪似乎是这些天里最猛烈的,有了仙障的庇佑一点也不畏惧冰天雪地的寒冷。
鹅毛般纷飞的大雪中,翠绿的竹林显的更为挺拔,坚挺孤傲的不畏严寒的傲立在风雪里,坚韧不拔的宛如一个性情高洁,至死不拔的君子。
在翠绿里夹杂着雪白间她看见了前面一蹦一跳的身影,心想着,这狐狸崽子就是不怕冷,这么冷的天,她也能起的如此早。
正欲上前叫她,谁知她脚踩的那片雪地忽然塌陷了下去,她身形一歪便整个人都栽了进去。
“玉若!”
伽阖惊呼着上前,朝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洞里望了下去。只见玉若四仰八叉的躺在洞里,遂即整片竹林发出一声怒吼“谁那么缺德!”
伽阖伸出手“玉若,先上来再说”
那洞里尖锐的石头瞧着有些古怪,她无暇顾及到那一丝的异样,就在玉若爬出洞口的那一刻,乱石里突然冲出一尾石蛇,狠狠的咬上了伽阖手腕。她捏住那蛇的七寸,狠狠的摔在了雪地上。那蛇一游尾便消失在了茫茫雪色之间。
玉若想要追上前去,却被她拉住“别追了”
“殿下!”
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除了疼痛倒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石蛇是魔族一种特有的毒物,向来被用来征战时扰乱敌军阵列秩序,若不慎被它咬到,便会疼痛不已,疼到仿佛筋脉俱裂,连手里的兵刃都拿不住,非魔族双生草不可解。
玉若满脸担忧的看着那片迅速蔓延的鲜红“殿下,那是什么东西”
她将剧痛掩饰的完好,笑着对她说道“无妨,小邪物罢了,我有仙障徬身,它奈何不了我”
玉若睁着两只明亮如同玉珠般眼睛,带着些许怀疑问道“真的没事吗”
伽阖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真的没事”
“啊,我想起来了,昨日仙尊让我抄的诗稿还在玉清小筑,我要回去一趟,你且先去勤学殿”
转过身,她的笑脸逐渐消失,眉间肃然什起凌厉之色。魔族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这里,定然有蹊跷,而能进入南望山结界的魔族,只有元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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