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臭女人…快醒醒…”风麟墨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焦急。
“不可能…”林若陡然被惊的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香汗淋漓间只觉得脖子上传来刺刺的针扎似的痛,不由痛呼出声“啊…疼”
“怎么了?哪儿疼?”风麟墨连忙紧张的扶住林若的身子,焦急的问道。
“脖…”林若刚要出口说脖子疼,但话还未说出口却突的顿住了。推开身前的人,诧异的惊呼道:
“什么人?竟敢闯墨王府。”
“别叫,是,是我”风麟墨努力掩饰着语气中的尴尬,吞吞吐吐的说到。
他能不尴尬吗,在自己王府,还偷偷摸摸的进屋,最主要的是,他还被人当场抓包。指不定小野猫心里还将他当成十恶不赦的采花贼了呢。
“风麟墨?你怎么在这里?”林若狐疑的问道:“难不成你还学那些采花贼做些偷闯女子闺房的勾当。”
风麟墨楞了,这还真被他猜中了,这该死的小野猫还真当他是采花贼,这事儿要传出去,他这王爷的脸还要不要了啊。
不理会林若,风麟墨先移步到桌边,拿出火折子点燃桌边的两支烛火,烛火昏黄,在夜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但是屋内瞬间还是亮了起来。
在晃动的烛火的照耀下,林若眼眸中蕴含的盈盈水珠异常耀眼,尽惹得风麟墨微微有些心疼:“你哭了?”风麟墨声音有些低沉,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不自觉的伸出大手为林若拭去眼角的晶莹。
“不要哭…丑…”
沉醉在风麟墨异常温柔中的林若在听到风麟墨那个“丑”字时,突的回过神来,眉头微蹙,就要暴走“风麟墨…...”
当风麟墨听到林若中气十足的叫出他的名字时,他就知道小野猫终于缓过来了,也不介意林若竟然又敢直呼他的名讳,唇角不觉微微上扬:“不哭了?”
“谁哭了…”
林若不自在的呢喃着,本想骂风麟墨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话,在风麟墨异样的温柔眼眸的凝视下,竟然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全身也在风麟墨凝视的目光中,觉得很是不自在,竟然都不敢睁眼看他。
风麟墨坐到林若床边,看着林若此时别扭的模样,心中不由生出几丝异样。当目光触及到林若脖颈间那条深深的红痕时,剑眉又不由得的皱的更紧了。
“怎么这么傻,梦里还用那么大力气,叫都叫不醒,疼吧?”
林若见风麟墨盯着自己的脖子,这才又觉得脖颈间传来的丝丝疼痛,小手轻轻抚上脖子竟然感觉有一圈细细的凸起,看来是刚才自己抓住玉坠时勒出来的。
看着胸前的玉坠,林若秀眉紧蹙,刚才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梦境中老爷爷最后给她的那个布包里面装着的就是她脖子上挂着的这个玉坠。
可是这个玉坠是前世奶奶在她周岁时送给她的,她也一直都戴在脖子上,如今已经有十五年了,一直放在衣服里面,外人一般都不曾见过,可怎么梦中的那个老爷爷会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玉坠子,这事儿简直太诡异了。
而且那个鬼谷又是什么地方?师父又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有了师父?脑中有好多疑问,可是林若却不知道向谁询问答案,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信,指不定还会将她当成精神病吧。此时的林若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好孤单,好寂寞,好无助。
风麟墨见林若又陷入了沉思中,特别是见到林若那蹙紧的黛眉和哀伤落寞的眼神,心情没来由的一阵难受,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拽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小野猫又在想些什么?那眼神为什么那么哀伤而落寞?这与平常乐观、开朗、大大咧咧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这样的神情不应该出现在小野猫精致俏丽的脸上,她的脸上应该只有笑容才对。
风麟墨也不打扰林若。自顾自的拿出腰间一个两指宽的汉白玉小药盒子,将盒子中的药膏用两指轻轻的沾上一点,温柔的放在手掌心中两手合拢,轻轻的揉开,在将带着温热气息的药膏均匀、温柔的涂抹在林若脖子间的红痕凸起处。
“呃…”脖间的药膏传来的冰冰凉凉的舒服感觉,让脖颈间的疼痛减缓了不少,也让林若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
“忍忍,一会就好了…”风麟墨以为林若是因为疼,低声的安慰到。
林若看着眼前与之前判若两人的风麟墨,狐疑的道“风麟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对风麟墨来说只算是个才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而已,而且来历不明,性格也不怎么讨喜,还经常跟他作对,风麟墨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
“呃…你现在毕竟还是本王的王妃,如果顶着一圈印子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虐待你,坏了本王的名声。”
风麟墨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举动,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淡淡的说着,听不出半点情绪。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