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狐听天残问她,以为天残是要为她做主,脸上一喜,赶忙继续添油加醋道:“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在大街上碰到了崖余,我本只是上前与他寒暄几句,谁知崖余尽然对我出言辱骂,我与他分辨两句,他尽然不依不饶还拿他护法的身份怂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人对我和我的侍卫大打出手,我的侍卫好几个都被打死了。”
曼狐的话让天残剑眉微挑,这才拿正眼瞥了曼狐一眼。
“崖余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怎么会遇到他的,再说了,我那小师弟从来是不多事儿的,怎么会突然招惹上你?”
天残虽是这样说,但是心底却明白,平日里崖余因为腿不方便心里多少有些自卑,他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清楚的,所以从来不怎么出门,更是不会主动招惹谁。
今日要不是无心找到他,恐怕崖余也不会出门。
而曼狐说是崖余先挑衅,天残心底明显是不相信的。
“天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是那种说假话的人吗?要不是崖余今天这般辱骂我还杀了我的侍卫,我怎么会跑到你这里来呢。”
说到这里,忽然曼狐双手捏着自己的衣摆不断的揉搓着,脸颊微红,有些羞涩的低垂着头道:“天哥哥,因着崖余是你的师弟,我也一直敬着。本想着等以后咱们成亲了,他就是我的师弟了,我知道你一直还是念着崖余的救命之恩,我也是将他当做救命恩人对待的,以后我一定也会待他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但是我好歹也是大长老的孙女,从小也是娇宠着长大,就算他是你的师弟,他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说着曼狐又用绢帕擦了擦眼角,发现没有泪水擦着有些疼,这才尴尬的有放下绢帕只是低垂着头嘤嘤的哭泣。
忆灵居内蹲墙根的林若将曼狐的话尽数听到耳中,原来这会赶过来找天残的就是之前他们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什么劳什子大长老的孙女,未来的谷主夫人。
可是林若没想到之前在大街上那么嚣张跋扈心思歹毒的小姑娘此时在天残面前尽然装起了白莲花,利润诺不由努了努嘴,眼中满是不屑。再也没有听下去的兴趣,转身往床上走去。
倒不是林若对结果不敢兴趣,只是因为她似乎已经猜到了结果。
天残一定会相信曼狐的话,以为是崖余先动手的,然后找崖余的麻烦。
毕竟以前君洛颜不就是在风麟墨的面前这样哭哭啼啼的说上一通,风麟墨就来找自己的麻烦吗?
回想起往事和那个男人,林若的胸口不禁有些微微发疼。
林若赶忙躺在床上,望着屋顶不住的眨着眼,将刚刚溢出的一点点湿润生生憋了回去,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天残打发了曼狐再踏入忆灵居时,看到的就是林若恬静沉睡的模样。
不知为何,天残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轻了一些,如果此时有人发现就会看到天残尽然有些蹑手蹑脚的错觉。
轻轻地坐在旁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这是天残下意识的动作,如果此时天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诧异。
看着林若静谧安睡的样子,额间却微微蹙着,似乎即使睡着林若也有解不开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