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战无天喃喃道,脸庞不自觉间灰暗了许多,那恹恹的病态之色,似乎忽然间衰老了许多,再无那种身为通神境强者的超俗之气,倒像是一位老慕残年的老者,
人皇两眼注视着战无天,神色极其的复杂,口唇颤颤抖动,似乎压抑了许久,才十分无力的叹息道:“战卿家,沒想到你竟会让朕如此的失望···”
战无天浑身一抽,垂头道:“老夫不明陛下所意,”
“战卿家,真需要朕说得那么明白吗,”人皇轻描淡写的说道,脸上的神色也是一片难以言喻,他心底多是希望,战无天这时候能有悔悟之心,
“老···”战无天欲言又止,因为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便将矛头指向凌天羽,恶狠狠的叫道:“陛下,这小子胆大妄为,侵犯我战家祖地,而且,这小子走得乃是邪魔歪道,手段卑鄙无耻,诡计多端,陛下可千万别着了这小人之道,”
太无耻了,
到了这种情况,战无天竟然还能反咬一口,
“啪,”“啪,”~~
凌天羽两手响亮击掌,颇具讽刺的赞道:“佩服,真是佩服,战老前辈,羽风不过是个寻常小辈而已,你不顾身份的暗算晚辈这倒也罢,可你竟然还敢口口声声的污蔑于我,”
“你闭嘴,这里沒你这小人插嘴的份,”战无天恼怒万分,
“呵呵,话不投机半句多,也罢,反正我可是清者自清,”凌天羽淡定而笑,双手相撑,好一个悠闲自在,气得战无天抓狂,
“陛下,”
战无天拱手道:“老夫自知出手对付一个小辈,有辱身份,但这小人的行止实在是太过可恨,现在竟又想利用陛下的善心,想要陷于老夫不忠不义之地,此子居心不良,陷害忠臣世家,藐视皇权,按照王朝法律,理当论诛,”
“够了,”
人皇终于怒了,振聋发聩,失望至极,随而扬手一挥,一颗记忆石便飞落到战无天的身前,淡然道:“战卿家,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额···”
战无天一愣,什么时候竟然有这颗记忆石,心中忐忑,但还是用神念往记忆石中一扫,
惊而,
记忆石中便闪射出一道画面之中,画面之中,正是面色凶狞,抓狂怒骂的战天歌,而记忆石里面,从头到尾,详细的挖掘出了战家暗地里所犯下的累累罪行,更是直接威胁到王朝,
战无天看到这些画面,差点气得晕过去,只能说这凌天羽实在是太卑鄙了,万万沒想到凌天羽竟然还搞出了这么一颗记忆石,这对战家來说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可即便到了这等地步,战无天就是死不认账,一掌直接击碎记忆石,怒骂:“孽障,真是孽障,陛下,我知老夫难以辩解,但您可都看得明白,这个不孝子孙,明显就是受到了外人的逼迫,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顿了顿,战无天又理直气壮的说道:“陛下,我们战家可是世代忠臣,一心效忠于王朝,天地可鉴,绝无异心,更无谋权篡位的歹念,这很明显,我们战家是遭人陷害,想要为此破坏我们战家与王朝的君臣关系,以此进一步作出危害王朝之事,陛下,您可要明察啊,”
凌天羽愣了,这战无天不去演戏还真浪费了,这也演得太逼真了吧,如果不知情的人,还当真以为,战家真是蒙受了莫大的冤屈,
厉害,
太厉害了,
凌天羽佩服的简直想要去膜拜了,
而人皇听后,面色平静,无波无痕,沉默不语,也不知心底在思寻着什么,只是可以感觉到的是,人皇对于战无天的表现可是越來越失望了,
可战无天完全沒有看清情势,戟指怒目,满脸青筋,爆瞪着布满血丝的眸子,怒视着凌天羽骂道:“正是因为这个身份不明的小子,正是因为有他的掺合,我们战家才会接连遭变,这世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巧合的事,老夫甚是怀疑,这小子就是魔道中人,想要破坏王朝的秩序,以此制造内乱动荡,让王朝元气大伤,好可让魔道势力得逞,”
“陛下,忠言逆耳,您可真是要三思而行啊,若陛下不相信于老夫,老夫愿意以命为证,杀身成仁,还战家一个清白,”
说罢,
战无天手现利剑,当真是要以死证明清白的架势,
“清白,你们战家可真够清,真够白的,”凌天羽说得很重,备是讽刺,戏虐道:“不过,竟然战老前辈这么伟大,正好陛下也在,不如你现在就证明个清白吧,如果你敢的话,晚辈二话不说,立刻自刎谢罪,”
“你···”战无天气疯了,
“呵呵,公道自在人心,战老前辈如果能如此证明清白,那晚辈自当认错,遗憾的是,到时你我只能在黄泉路上作个伴了,”凌天羽微微一笑,
战无天气得浑身抽筋,要他一位高高在上的通神境强者,如此尊高的战家上祖自杀,他哪舍得就这么殒命了,
可不知,人皇竟是冷不丁的说道:“战卿家,如果你能用这种法子去证明你们战家的清白,朕倒是认可,若是到时羽风不能以死谢罪的话,朕也会亲手扼杀他,”
“陛···”
战无天都快哑巴了,沒想到人皇的心一直都在向着凌天羽,而战无天的手却在剧烈的颤抖,他就是有天大的勇气,也杀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