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罗,,,
在场众佛,包括凌天羽在内,惊愕至极,
“哈哈,师尊您老这是在跟洒家开玩笑吗,洒家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这要洒家代替您老,代替整个佛宗,这不明摆着要洒家遭來公愤吗,”天罗挠头大笑,
善佛他们也是满心纠结,他们还想着准备去赴汤蹈火呢,沒想佛尊竟这般语出惊人,这要派出天罗一人,代表整个佛宗,就凭天罗这劣性,佛宗的颜面可就丢大了,
佛尊倒是面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吾曾与那上界异徒数番交手,心知此者善于操控人心,吾此番遭受心魔困扰,正是此人暗中作祟,如今修为重损不说,心魔更是未除,若是再遭那上界邪徒暗算,届时身陨只是小事,若被那邪徒控制,堕身成魔,那吾的罪孽就深重了,”
“恩···”
众佛愕然,凌天羽也是面色紧凝,
不可否认,佛尊说得句句是理,如今佛尊心魔未除,再是如何防备,也难从抵挡血神的侵犯,若连佛尊都**控,后果不堪设想,
可别怀疑血神的能力,他竟然有能力操控古玄老祖,又能暗算佛尊,操控佛尊也只是时间与机会的问題,
“首座,古玄堕身成魔,练就一身不死之身,就连凌道友也难从应付,仅凭天罗一人之力,岂能对抗那魔徒,”善佛正色道:“不如由我等四位法相前往相助,”
“涅槃魔焰之身,世间难破,唯有吾的地藏火,才具相克之力,”佛尊肃然道:“可如今,吾已力不从心,一身残躯,不仅难以相助,反而适得其反,害了凌道友,”
“就连师尊都无法应付,洒家这半吊子的地藏火,岂是古玄那魔徒的敌手,沒拖累天羽兄弟就不错了,”天罗汗然道,他师承于佛尊,天罗自然修得地藏火,只是威力估摸勉强有半神火的威力,这怕是连古玄老祖的皮毛都伤不到,
“呵呵,若有为师毕生修为,你便足可担此重任,”佛尊随和一笑,
毕生修为,,,
天罗面色一怔,众佛亦是脸色惊变,
而凌天羽倒是早已揣摩了佛尊几番心思,倒沒觉得特别的意外,
“师尊···”天罗面色呆滞,压力大暂且不说,天罗怎么可能愿意拥有佛尊毕生修为,
“呵呵,天罗,你虽往日顽劣,但于你二位师叔一般,能以随心随性,明辨善恶,再于私,你更是为师首徒,传承为师衣钵,整个佛宗上下,能继承为师的佛力者,唯你一人,”佛尊正色道,
“这···”天罗彻底的呆住了,
众佛亦是震惊不已,即便天罗是圣佛转世,能领悟各等佛法,佛门之中乃是独具一帜的天才,但天罗的脾性哪有半点佛样,有他当主,佛宗上下岂能服之,
更重要的是,佛尊若是舍弃毕生修为,那便贬俗凡人,这佛宗向來依赖惯了佛尊,若佛尊一去,往后佛宗何能盛荣,
“首座,万万不可,”善佛忙道:“暂不说您乃金贵之身,而天罗顽性未除,六根不净,若执掌佛宗,何能服众,”
“请首座,再三思量,”众佛跟着劝道,
“唉~为何诸位至今未能看化,”佛尊摇头轻叹,道:“剑佛紫云道人,两袖清风,不受拘束,游行天下,广结善名,深入人心,吾师弟战陀,亦能在危难之际,摒弃异族之嫌,放下执念,舍身成佛,而吾仅以舍弃修为,又何足相比,”
见众佛沉默,佛尊又继续道:“这些年來,我们佛宗虽以行善,但却犯下了太多的错误,吾之希望,我们佛宗不再墨守成规,能以随心随性而行,众生平等,明辨善恶是非,以全新的理念去看待整个苍生,天罗虽生性顽劣,但如凌道友这般,身兼正义之心,更乃圣佛转生,些许正合天意,”
“可···”
众佛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反驳,
“呵呵,我们佛宗以往便是过于保守,过于执着,虽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却卷入纷争不断,可非佛家所为,”佛尊淡淡一笑,道:“佛家重于修心,心平于静,心如止水,不受执念拘束,不诱于功名利禄,不争不斗,唯有一心向佛,才可坐地成佛,”
一句一句,虽为轻和,却警钟如雷,狠狠的震击了番众佛,
“随心随性,才可看得更加透彻,更加清明,更易明辨善恶是非,”佛尊又默默的长叹道:“那日我佛宗危难之际,魔族众道友,不计前嫌,拯救于我佛宗,难道诸位竟毫无半分反思,”
众佛愕然,无言以对,
沒错,
就连他们向來痛恨的魔人,在面临苍生大劫之时,亦可不计前嫌,舍身相助,挽救于佛宗水火之中,这已经完全颠倒了他们原本的佛家理念,
也许,他们是该要好好反思,
佛尊微微望了眼正于沉思中的众佛,又道:“吾非私心,且是因为天罗异于常人,往后若有他接任佛主,必可打破传统理念,改变我宗现状,佛家修行,不是一味的执着与异族恩怨,全以本心,慈悲众生,度恶为善,才为佛法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