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淋漓尽现。
“你们这凡胎肉眼,怎么识得三公主?不知多少次打扰我,如今竟破碎了我的美梦,还污蔑本仙子!”
剩子一愣,这怎么又出现个残魂影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前两个还是很通情达理,这突然冒出的三公主,那脾气真臭。
对了,剑法—怒天—高傲的仙人。
“你不是那个嘲笑凡人的仙子吗?哼,是我唤醒了你,竟然不知恩图报?管你是什么狗屁神仙,如今落魄在我这,甭给我耍小姐脾气,哼哼,信不信我挥手间,就能让你残存的这点神气,灰飞烟灭!”
听了剩子的恐吓,眉目含泪的三公主,唇齿欲动,纤指怒对。
“天宫破碎,剩我孤苦一人,竟被凡人欺负,真是天理难容,你等着遭受天谴吧!我长久岁月以来,不知为何还要沉睡苟生,能坠入轮回,也算有个了解!沾染尘世太久,都脏了我引以为傲的仙身贵胄!你灭吧,那剑法一辈子都别想修炼,愚蠢的凡胎,怎可能练出仙法!”
暴怒的三公主,竟然做出一副大义赴死的姿态,惹得剩子又好气,又好笑。
“哎,公主仙子,何必跟我一介凡人怄气,这剑法是自己找上我的,可不是我求来的!还有你,助纣为虐,帮着那万事罪恶的孟家修炼仙法;此时,自己跑来跟我玩这个,您老是不是在逗我?”
烟花醉美,碎空即逝;落花无情,如风别离;水花潺溪,终聚远海,心花怒放,如梦春秋。
美人一笑,桃色衫衣,坠着白纱,犹若起舞。
“油嘴滑舌,贪心不足,蛟蟒吞天,怕从心起!胡搅蛮缠,污蔑仙人,天地不容,本女不老!”
这高贵的头,何时低下过,可如今那绝世、蔑世、冷世的心魂,竟微微松动,就连三公主都没有意识到。
“仙人就是仙人,说的话,也这么有学问,我是个无知乞丐,不懂仙语!”
剩子一看你还这么拽,我就跟你绕圈子,看你的脑袋好使不好使,转不转得过来。
“那个乞丐是什么东西?说话粗俗的凡人,我看你脑袋让那个东西踢了!”
转笑为怒,三公主语无伦次起来,分明是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女人爱唠叨,仙女更较真。
“哎,你脑袋让驴给踢了,竟然驴和乞丐都分不清!”
剩子以笑对仙人的姿态,回了一句。
“你说的东西,我的确不知道,等我知道了,一定要你好看。竞对仙人这种态度,我永远也不告诉你如何修炼仙法;你们凡人总是依赖灵力,低微的灵力怎么能探知仙术之密,逆天而为,凡人修仙就是这么难!你们凡人怎么能知道,那狂徒修炼的剑法,竟然不走寻常路,以怒天之力,妄想破天,斗比仙法,哎,真是妄想!”
摸摸盘梳的玲珑秀发之下的额头,三公主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惜字如金,竞对这个男人说了这么多话。
“别一口一个凡人,仙人的,难道你也不是人类,落魄到凡间,就别那么高傲,分的那么清,以后还不是靠我这个小乞丐养你!你的那些糊语浑话,我还不稀罕听呢!”
剩子决定趁热打铁,知道这臭仙魂,也不会正经指点自己了,索性不客气的数落一番。
“小乞丐,你这么无礼,三公主可真的生气啦!你本来就是凡人啊,我是仙,有错吗?本来仙凡相隔,如今我屈尊降临,让你沾沾仙福,你却这么没大没小,真是寒心!天道礼法,看来真是随着天碎仙亡,连小小人间都抛弃了!”
自尊受伤的三公主,迷离着瞅向窗外的天空。
“叫你这么拽,都无家可归了!打扰我修炼,狗眼看我低,你已不是当初的公主,有何福气可粘—不如你指点我一下,我就承认你说的是事实了!”
剩子调侃而后,又循循诱导着。
“那个狂徒梦灭人亡,又出来你这个狂徒,怎么凡人修仙都是狂徒!就算是有仙法,交给你,你也承受不了;何况……”
怒气裹着傲气的三公主,声音悠悠消去,声影暗淡的不知所踪。
剩子心说,你老终于走了,以后,可要谨慎跟仙,牵连上因果,说不定还有什么令人讨厌的出现。
要说三公主这番废话,全无用处,那也是冤枉她了。
剩子又沉浸在剑法起式的脉图中,终止了灵力的灌输,那熟练无力的剑式,再次挥舞之际,竟然艰难了许多,没了灵力,感觉每动一点,都那么费力,但似乎有一种让人难受的力量在聚集,聚集的越多,难受之感越是强烈,蠢蠢欲动的爆发之力,让剩子看到了希望。
起式渐成,那剑锋之力,释放何处,成了难题。
屋顶,不成,怕是没了遮风挡雨之处;墙壁,不成,这屋子倒了就麻烦了;窗户,不成,动静太大;地面,看着很硬,可以试试。
无声无息的剑力挥下,铺着草席的青石地面,闷声脆响,扒开断裂的草席,一条刀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