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说出这话已经是有背主的嫌疑了,虽然她本就打定主意忠心柳若言。
绿夭其实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见杜鹃说了出来,忙热切的望着柳若言:“小姐?您想清楚啊。”
柳若言望着她厢房的方向,脑海中闪过的却是上一世在深宫中。
她居住的宫殿后也有一口水井。
因着常年不用早就废弃,后来在夜凌华将她囚禁之后,搜宫时,从里面起出了好几副已有些年份的骸骨。
她其实并不痛惜自己被冤枉,她痛惜的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曾有人蒙冤,而她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女童蒙冤而死,出于责任感,她不能随意就给她安排一个凶手。
若今天她与柳书琪的身份对调,大概柳书琪会毫不犹豫的推到自己身上吧。
柳若言自嘲的笑笑,语气中却是坚持:“去找主持,将女童起出来。”
主持听说死了人,急忙派人来。
当几个家卫将女童放到地上时,那女童惨白的面色脖间紫红的掐痕硬生生将那妇人吓得几乎晕厥。
明晃晃的火把照在那女童身上,围观的人脸上的神情一目了然。
丈夫却是强行抑制着喜色,那妇人被掐人中救醒之后猛地哀嚎出声。
围观的难民俱是带着看好戏的神色。
那妇人悲痛过后果然将目标放在了柳若言身上。
她扑上来对着柳若言就是一阵撕扯。
绿夭和杜鹃急忙挡在前面,饶是如此,那妇人不要命一样的撒泼一时之间柳若言只觉脸上手上都被抓伤了几处。
幸而杜鹃力气大,反应过来以后立刻制住了那妇人。
绿夭死死抱住那妇人,总算是停了下来。
柳若言眼眸中闪烁着同情和镇定,她毫不躲避对上那妇人的双眼:“虽然是在我院中起出来的,但我那院子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谁都可以进去。便是你那女孩不也进去而没有被你及时察觉吗?”
那男人不满意了,见柳若言没有好声好气的商量赔偿,顿时提醒道:“你说这话是在推卸责任吧?真元寺现在是你最大,在你的地盘发生这种事,你要负责的。说吧,你打算怎么赔。”
这男人故意混淆了概念将柳若言说成了做主之人。
柳若言不理他只对着那痛失孩儿的妇人道:“我并非在推卸责任。只是想说谁都有可能是凶手。请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将她的死查清楚。”
那妇人还未说什么。
那男人不耐烦道:“还查什么查,浪费时间啊!不过一个迟早要嫁人的女孩儿就算查出来凶手又能怎样。也就是偿个命,谁来管我们死活?我们没了孩子,反正你得给赔偿。至于凶手,你爱查谁查谁去!”
这男子说出的话现实又薄情,那妇人眼中已涌上了泪花。
柳若言忽然指着自己的家卫:“将他拿下!”
柳若言冷声道:“从一开始你就在不停暗示本小姐,只要赔偿不要追查凶手。是要嫁出去的女孩便可以不顾血缘亲情了么?在场之人你的嫌疑最大。将他押起来看守,等官府的人来之后移交官府。”
柳若言示意绿夭放开那妇人,真诚道:“我会为她讨个公道。”
那妇人已是心灰意冷,跌跌撞撞出去了。其余人本就不干他们的事,见没什么好看的,也都出去了。
那男子没想到柳若言说将他捆了就将他捆了,一点余地都没有。
还被堵了嘴径直拉到寺院的柴房关起来。
那男子临走之前,拼命的看着柳若言,那眼神中透着焦急和哀求,像是想说什么。
柳若言冷冷一眼,并未理会。
她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女童身上,有这样一个爹,也是她的不幸了。
忽而,柳若言似乎看到那女童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再仔细看去,那女童似乎又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是她的错觉。
柳若言定定的看着,忽然。
“主持!”柳若言疾声唤道,“寺里可有懂医的人,不要探鼻息,给她探探心脉!”
主持将惊疑的目光放在那女童身上。
柳若言一字一句道:“我怀疑她没有死,只是一时闭气。恰是这样被人丢进水井里才没有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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