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雕梁画栋,华美精致的宅子里。
柳书琪身着华服,面若秋月,站在一处亭子里正静静的听着面前侍卫的回禀。
她眼里虽然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可她嘴角的笑意却无不显示出她一步登天的顺利与对现状的满意。
听着听着,她微微变了脸色:“你是说,京城最近没有什么人离奇死亡?柳沐深在做什么?他是废物吗?”
跪着的那侍卫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回禀:“柳沐深近几日除了去镇国将军府上,便是回新宅住着。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前几日属下探到他两次夜行外出,不过却并无伤害任何人。”
其实这侍卫第二次看到柳沐深外出,本想追出去,但却被人拖住。
但他也机敏,查到京城并无伤亡事件,便这般回禀。
果然,柳书琪不疑有他,也猜不到这其中的曲折分别。
她冷声道:“把他看紧点。另外,有几个人需要你去解决一下。”
那侍卫很是恭谨的问她是谁。
柳书琪有一刹那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柳若言的名字。
可这个名字已经噙在嘴边了,又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不,就这样让柳若言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她要当着她的面,重新笼络住太子,让柳若言知道,她柳书琪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她将来不只要拿下太子妃,她还要拿下皇后……
一念及此,柳若言将朱家那巷子的所在细细的交代下去还有药铺伙计坐堂大夫等人。
那听令的侍卫,没想到会听到要杀这么多人。
等柳书琪说完了,那侍卫顿了顿,才应了。
这侍卫远去,柳书琪起身,带着一直等在亭子外面的丫鬟这才朝着宅子里的书房前去。
柳书琪来到书房外,没有直接推门进去也没有叫人通传。
而是亲手接过丫鬟手上的汤恭恭敬敬道:“义父,琪儿熬了一碗清火明目的茶羹。还望义父笑纳。”
书房里,有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含笑透出来:“不错,才几日的功夫,你的礼仪姿态已有几分味道。这茶羹,你放着吧。”
柳书琪大喜,将茶羹就放在书房外的一方桌几上。
这时,书房里又传出温和声音道:“你怀有身孕,身子金贵,孩子的父亲又不知情。你不可操劳过度,要多多养好身子,等着与他相见才是。”
这便是承诺了。
柳书琪心情激荡,忙跪下谢了。
这义父看起来来头极大,她听说义父有一女,很小的时候便走失了。
这样的人最缺的就是年轻女子对他的孺慕。
她自然会好好抓紧他不放。
柳书琪便往回走边想着再做点什么好好表达一下孝心。
便看到她刚派遣出去的那侍卫又回来了。
柳书琪沉了脸色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似有些无奈:“属下刚要去办小姐的吩咐,就收到了消息。小姐要杀的那些人都连夜出京了。有几个说是受到了惊吓要回老家辟邪,还有几个说是自己乡下的老婆快生了。更有几个人说自己发了一笔横财,再也不用留在京城看人眼色。总之,人都走的干干净净。”
柳书琪眯起了眼睛。
这等拙劣的借口,倒是免了那些个贱民一死。
若是柳沐深做得,可柳沐深是没这等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