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柳沐深果然神色异样的走进来寻柳若言:“二叔果然摊上事了。”
柳若言越发镇定了神色,“哥哥坐,慢慢说。”
柳沐深没想到柳若言遇到大事竟这般有静气,便也稳定了心神慢慢说起来。
两人没分家前,柳世忠便以能时不时被宣帝召见而在翰林中独一份。
那时有个同僚姓林,已在翰林蹉跎了大半生,眼看着新人换旧人,他没了优势。便将希望寄托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谁想林姓同僚给儿子捐了一个官做,他儿子却不争气,整日里花天酒地在地方上毫无建树。
被人参了一本告上了御前。
林同僚便想起了有点交情的柳世忠,便托柳得贵问。
柳得贵那时胆子还不甚大,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柳世忠。
柳世忠看过参那人的折子,并非是简单的无作为,而是在地方上牵扯到了一桩命案。
他嘱咐柳得贵不可揽下此事,若是收了人家银子要还回去。
柳得贵当面答应的好,背地里却告诉林同僚可试一试,成不成的要看宣帝意思。
收了银子,柳得贵很是心安理得。
但林同僚只以为是柳世忠的谦辞,满怀希望等着儿子回家。
谁知年后,判决下来了。
贬官不说还要流放。
在流放途中,那人经不住苦,直接病死。
林同僚得知消息后几欲发狂,随后便上门去找柳得贵质问他。
柳得贵自然推给了柳世忠,林同僚气恨之下,告到了京兆府。
京兆府这几日正被那姓林的堵着要结果。
这等事那赵海德也是为难。
正巧柳沐深去了,赵海德便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并嘱咐他好好处理此事,别闹到御前,否则对柳世忠极为不利。
柳沐深在京兆府前见过那姓林的,那人已有些疯魔了,若想跟那人好好的握手言和是根本不可能的。
柳沐深意思此事要尽快让柳世忠知晓。
柳若言想了一下:“父亲在宫中,消息船底不畅,倒是二叔那边须得尽快去一趟,先将母亲接回来。否则万一二叔做出什么对母亲不利的事便不好了。”
柳沐深有些犹疑:“二叔不会这般吧?”
柳若言摇头:“哥哥太乐观了。母亲上次可是差点死在庄子上!”
柳沐深一时无语。
便在这时,启嬷嬷回来了,神色凝重:“小姐,奴婢没能见到夫人。”
柳若言心中一紧,此刻是真真正正着了恼。
“你将经过细细说来!”
原来启嬷嬷回了柳家老宅之后,便提出给白氏送些日常用品,被老夫人客气的用柳家什么都有打发了,而后启嬷嬷又道白氏身体不好,要看看她的气色。
先时只说白氏人在主院休憩,等启嬷嬷过去不见人了,又改口说白氏伺候着老夫人用药。
等到了上院,门口的老妈子们却无论如何不让进去了。
话里话外都暗示着启嬷嬷去找柳世忠。
“太无耻了!”柳沐深有些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
启嬷嬷犹自忿忿道:“还有更无耻的,老奴回来之前,二夫人拦住了老奴只说是什么要小姐拿个八千两来赎人,不然她是不会放夫人走的!”
“她怎么敢说这种话?”柳沐深又急又气:“她这是将母亲扣在老宅了,谁给她的胆子!”
柳若言面色冷淡,眼中透着一股寒气:“她敢开这样的条件,哥哥你不妨猜猜,二叔这次找父亲回去要做什么?”
柳沐深压下愤怒琢磨道:“无非是让父亲替他摆平此事,解决这人的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