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乐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我在等你发现。”
柳若言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又仔细的涂抹。
左长乐低头扫了一眼那药盒。
他给出去的时候是满的。
现下已经被用掉了一大半,柳若言身上的红肿之处肯定不止背上这一处。
瞧这样子,搞不好柳若言全身都涂抹了。
那便奇怪了。
就算是雪蓝岑下的毒,她又怎么会下这等奇怪的毒?
又是什么毒能让全身都红肿痒痛?
雪蓝岑下毒,目的是什么?
左长乐的目光逐渐带上了审视。
而柳若言原本焦急的动作,却也是在左长乐的目光中,一点一点的缓慢下来。
她面上亦逐渐恢复平静。
柳若言抬头,眼里带着一点冷和一点不可思议道:“你这伤……不是在王庭受的。你是方才才划伤的!”
左长乐一顿,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看来真是不能小瞧一个没有学过武功的女人。
柳若言怎么会错过他此刻脸上的神情?
登时气笑了!
“在王庭见你时,你衣衫完好,回到王府,你亦是换了一身衣服。你现下才露出这伤口,若是你当真不曾包扎处理,身上的衣袖岂会还是如此干净整洁!你分明就是故意划伤,要我看见的。这不是会不会武的问题!但凡稍微留心都能发觉!还是你觉得我根本就不关心你,不在意你,不会发现吗?”
目光落在那伤疤上,伤疤是真的,就是太新,她方才第一眼太急忽略了,但她伸手抹药越抹就越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来,她在王庭见到左长乐时,左长乐身上虽然被溅到了几处鲜血。
但他分明没有受伤。
柳若言心头一股无名火,她顺手就将药盒扔在左长乐身上。
左长乐一把抓住她手腕,静默片刻,忽而冷声开口:“你早上离府,去见了何人?”
柳若言心下一顿,登时灵台清明。
而左长乐此时的动作更像是在给她把脉。
柳若言抽回手,很是平静的看着他。
“我去见了司侍。在他的府上过了三个人的考验,被他传了一身的内劲,只是那传内劲的方法有些特殊,是浑身沁在水中,是以,我身上的肌肤才红肿不堪……”
用最简单的话将经过说完。
左长乐面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而柳若言说着说着,亦是住了口。
两人之间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你想要什么?”这五个字从左长乐唇齿间迸出来。
柳若言毫不回避:“我想要他手中的势力,而他说过他需要一个继承者。”
左长乐哂笑:“你?”
柳若言不觉一怔,若是没有失忆的左长乐,他自是知晓,自己是重生而来的,而司侍便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可若是现下的左长乐……这话却没法说了。
柳若言于是反问:“可笑吗?”
左长乐方才那讥讽的笑只是一时冲动,他很快收敛了神色,抬起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这确实是我方才划伤的。是为了你。”左长乐见柳若言有些迷惑,冷冷道:“我的血可以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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